想得心髒都要裂開了。
可她又不敢回去,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矛盾體。
"太太,您這樣下去不行啊!"張姐急得團團轉,看着桌上又一次幾乎沒動的飯菜,"您不為自己想,也得為肚子裡的寶寶想想啊!您看您這段時間都瘦了。"
溫梨蜷縮在沙發裡,臉色蒼白得吓人,眼下是濃重的青黑。
"我吃不下"她輕聲說,聲音虛弱得像是随時會消散。
張姐心疼得直抹眼淚,"您這樣,您先生知道了該多心疼啊"
話一出口,她就後悔了。
溫梨的身體猛地一顫,眼眶瞬間紅了。
張姐趕緊改口,"我是說您得保重身體,寶寶還需要您呢。"
溫梨低下頭,手指無意識地揪着衣角,聲音輕得像羽毛:"他會恨我嗎?"
張姐一愣:"誰?"
"裴琰。"溫梨擡起頭,眼淚無聲地往下掉,"他會不會恨我這樣逃走會不會不要我了?"
張姐鼻子一酸,趕緊上前抱住她:"傻孩子,他怎麼會恨您?他找您找得快瘋了!"
張姐聽穆寒舟說了。
溫梨情緒變得特别糟糕,她在身邊陪着也擔心。
溫梨在她懷裡發抖,像隻受傷的小獸:"可是我害怕"
害怕重蹈覆轍,害怕再次失去孩子,更害怕裴琰會像上輩子一樣。
在國内她覺得處處都是危險。
張姐輕輕拍着她的背,歎了口氣:"太太,有些事,躲是躲不開的,面對他也許情況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。"
溫梨沉默了,眼淚浸濕了張姐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