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家了沒多久,周瑾園也從廠裡回來了。
見陸臨舟回家,問起醫生的事:“臨舟,你給穗穗找的你那個師兄,怎麼樣了?”
“他說醫館關門了就來幫她看。”
周瑾園點點頭,這才放心了:“能來就好,她那腳踝确實腫得不像樣子。”
周瑾園朝着林穗穗房門口看了眼:“讓她休息着吧,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喊她。”
“嗯。”陸臨舟點點頭,轉身回房間看書去了。
昨天他和軍校已經聯系上了,因為身體原因申請了晚一些複學。
他還在軍校時,校長和教官很喜歡他,這次也就同意了。
看了會兒書,周瑾園就進來敲門,喊他出去吃飯了。
“臨舟,出來吃飯。”
陸臨舟應了聲,就見着周瑾園叫完他,轉身去了林穗穗房間。
“我去喊穗穗吃飯。”
周瑾園走到林穗穗房門口,叩了叩木門:“穗穗?飯好了。”
屋裡安靜得厲害,沒人回應。
周瑾園擰動門把手,門“吱呀”敞開。
林穗穗的床上空空蕩蕩的,哪裡還有她的人影?
周瑾園一怔:“穗穗人呢?”
“于嬸!”她猛地轉身,沖着廚房問道:“穗穗屋裡沒人!”
正在洗碗的于嬸擦着手從廚房出來:“穗穗是不在家裡,下午她疼得坐不住,單腳跳着出門了。”
陸臨舟眉間一擰:“腳都腫成那樣了,怎麼能自己出去?”
“她臉色白得跟紙似的,說實在等不及了。”于嬸見陸臨舟神色緊張,有些怕了。
這個廠長兒子回來沒多久,長得高大俊朗沒錯,也常常闆着一張臉,是不好親近的樣子。
于嬸聲音放低了點:“估計是太疼了,忍不住了吧”
周瑾園也吓壞了:“她去哪兒了?衛生院嗎?”
“沒說啊”于嬸搓着圍裙角,有點害怕了。
看夫人和廠長兒子這态度,要是真的知道是她讓林穗穗自己去看病的,隻怕是要找她問責了。
她哪裡敢說她推薦過中山路的中醫館,聲音越來越虛:“就說要去看看,就出門了”
陸臨舟面色一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