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赫更加清楚的是自己手底下人的實力,既然讓他們盯着人,那麼自然不可能會出問題。
可是卻偏偏像是在打臉一般,就這麼讓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,從監視之下跑了出去,梁赫難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看見自家太子殿下皺着眉頭不說話,先前在馬車外面的黑衣人,才繼續補充說道:“屬下兩個在房間裡搜查了一番,并沒有發現什麼,隻找到了一件帶着藥液和污血的衣服。”
梁赫聽見這話,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在查看屍體時,白依依身上那幹淨的一塵不染的衣服,如此看來倒果然不出他所料。
言淩望着梁赫,隻見她微微皺起眉頭,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,看不出究竟是在想些什麼。
過了好一會兒,梁赫這才開口,看着底下跪着的兩人問道:“那件衣服呢,還有我讓你們搜查的東西,你們找到沒有?”
“屬下兩人在院子裡的樹根下,從土裡面翻出來了一個包裹,裡面是一些藥渣,還有一個碎裂的碗,以及一個小的瓶子。”一人低着頭說道。
梁赫與言淩現在是可以知道兇手是誰了,但是卻偏偏讓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跑了,這種心情不可為不郁悶。
梁赫沉着聲音聽不出喜怒,隻是對兩人說道:“将東西拿到前面,去交給剛才的那個人檢查。”
等到兩人出去之後,梁赫才微微的歎了口氣,有些憤怒的拿拳頭使勁的砸了一下院子裡的石桌。
言淩有些好笑的包裹住了梁赫的手,輕聲說道:“你可别砸了,弄壞了要賠的,誰知道這是什麼材料的?”
聽見這話,梁赫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便也笑出了聲。随即便像是想到什麼一樣,臉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想到了什麼?這麼好笑嗎?”言淩看着剛剛還愁眉不展的人,忽然笑了起來,便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言淩反過來包裹住言淩的手,聲音溫柔的說道:“想起了我們兩個上一次查玉佩的事情,也是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将玉佩重新偷走。”
言淩聽見這話,也是笑了起來:“這麼一說,這兩件案子到還真是有些相似之處呢。你看啊,這兩件事情呢,都是因為我,也都是由我把你牽扯進來的。”
梁赫聽見言淩這麼說,還以為他又因為千年的刺激而感到愧疚,便想要勸她不要再多想了。
然而言淩卻像是看出了梁赫在想什麼一樣,在他說出那話之前,便已經伸手捂住他的嘴,然後示意他暫時不要說話,先聽自己說完。
看見梁赫點了點頭之後,言淩這才松開手繼續說道:“但是上一次的案子就算有些曲折,可是我們也順利的完成了交了差,這一次也一定會是如此的,你暫時也不用擔心了,會沒事的。”
梁赫聽完了這些話,才明白言淩想要表達的意思,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,将剛才陰郁的氣氛一掃而過。
“你放心吧,我沒事,就隻是覺得手底下這群人辦事,是越來越沒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