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興奮的嘴角快壓不住了,敢在國子監動手,看祭酒大人如何收拾你?郡主礙于情面,奈何不了你,但祭酒大人不一樣,這下夠林軒喝一壺的了。
可,出乎意料的是,林軒卻躲開了。
“師父,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?”林軒說道。
周淵氣的吹胡子瞪眼:“我是你師父,沒事就不能打你一頓?”
師父?沒事打一頓?
衆人滿臉震撼,周淵哪裡是問罪的态度,明顯是在和稀泥。
國子監的學子表情各異,有羨慕,有嫉妒,還有咬牙切齒。
恨的是自己怎麼不是林軒,能讓祭酒大人開玩笑。
秦安目瞪口呆,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臉上,他已經找不到興奮感了,這心情忽上忽下的,讓他徹底麻木了。
緊握着拳頭,心底安安發狠,等着吧,遲早讓你身敗名裂。
“師父,齊浩先動的手,我隻是還了一拳,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打,一拳就暈倒了。”
“郡主就在眼前,明知道是齊浩先動的手,還出言刁難我。她冤枉我,我還不能還口了?”
林軒解釋道。
一旁的葉玲珑輕啟紅唇:“祭酒大人,我可以給林軒作證,他沒有說謊。”
葉玲珑都發話了,周淵這個面子還是給的,他臉色當即一沉,向着葉不染和秦安訓斥道:“你們既然知道齊浩先動的手,還颠倒是非,你們的書都是讀到狗肚子了不成?”
面對周淵的訓斥,葉不染和秦安面面相觑唇,一句也不敢反駁。
周淵是當朝大儒,脾氣臭的很,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。
跟着周淵一起進來的,還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。
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把齊浩擡出去養好傷再來。”周淵面色沉沉的說道。
然後周淵面色嚴肅的背着手走到林軒身邊,轉身拉着他的手,來到老者的面前,語氣平淡的介紹起來。
“這位是四方館的大儒,張孝孺。精通理學,你稱呼師叔吧。”
林軒反應過來,這是周淵在給自己鋪路。
他恭敬的作揖:“晚輩林軒,見過師叔。”
張孝儒眉頭一凝,氣呼呼的說道:“什麼師叔,叫師伯,我是你師父的師兄。”
張孝儒和周淵是同門師兄弟,不過兩人同時拜師,且互相不服,都自稱自己才是師兄。
當然,這并不影響他們之前的友情,就像後世男人之間,互相讓對方叫爸爸一樣。
“别管他,就叫他師叔。”周淵急着道。
不過張孝儒這次沒有和周淵争辯,而是向着林軒問道:“那杏花村是你作的?”
林軒點頭。
“寫的不錯。”張孝儒誇贊道。
而就在張孝儒誇口稱贊林軒的時候,一旁的秦安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先生,莫要被林軒騙了,他乾江樓的那兩首詩,是沽名釣譽,抄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