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張孝儒誇口稱贊林軒的時候,一旁的秦安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先生,莫要被林軒騙了,他乾江樓的那兩首詩,是沽名釣譽,抄襲的。”
此言一出,在場的衆人皆是一愣,然後齊刷刷的看向秦安和林軒。
就連林軒都微微一怔,沒想到秦安竟然誣陷自己的詩是抄襲的
不過他的詩的确是抄襲的,隻是抄襲的不是這個時代的罷了。
聽到秦安的話,張孝儒的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,目光看向秦安:“你說,他的詩是抄襲的,你可有什麼證據?”
秦安搖着頭說道:“我可以肯定,他的詩一定是抄的。”
“以前的林軒雖然文采斐然,但并不擅長詩詞,而且他在禦馬監三年,根本就沒有機會學習,學問不倒退就算好的了,怎麼可能進步?”
“我問你,有沒有證據?”張孝儒再次問了一遍。
秦安聽到張孝儒的話,臉上浮現一抹緊張,咬牙說道:“有證據!”
“林軒的這兩首詩,是抄的秦家的一本詩集上的詩,我姐姐還有母親大人都可以作證!”
聽到秦安這樣說,在場的人瞬間嘩然,在看向林軒的時候,眼神中充滿了鄙夷。
“我就說,他在禦馬監荒廢三年,怎麼可能作出如此驚豔的兩首詩!我當時就說是抄襲的,可惜沒人信。”
“世子的身份是假的,詩也是假的,他林軒還有什麼是真的?”
秦安示威的瞟了林軒一眼,神态傲慢。
林軒本不打算搭理秦安的,可他偏偏要挑釁,那就不怪他不客氣了。
“祭酒大人!林軒沽名釣譽,品行不端,這種人決不能讓他待在國子監!”
“對,林軒要是在國子監,我們就罷學,有這樣的人在國子監,是對我們的一種恥辱。”
周淵聽着滿堂學子憤怒的聲音,面色不由的一沉,他壓低呻吟問道:“林軒,這詩究竟是不是你作的?”
“是。”林軒自信說道。
“好,師父信你!”周淵臉上浮現一抹欣慰。
他自己的學生,品行如何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周淵目光看向秦安:“秦安,既然說,林軒偷的詩集上的詩詞,那詩集在什麼地方?可否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?”
被周淵這麼一問,秦安的臉上瞬間緊張起來,說話結結巴巴:“那詩集被被林軒偷了。”
秦安此言一出,在場的衆人瞬間一片寂靜,被偷了?
那就是死無對證,有如何證明你秦安的話是真的。
不過就在秦安着急的時候,葉不染輕聲開口:“我可以為秦安證明,那詩集我曾看過,裡面的确有這兩首詩。”
“另外,秦安的姐姐秦倩也知道此事。”
“隻是礙于姐弟情面,不忍揭穿他罷了。”
當葉不染的話音落下,所有人的目光蓦然落在林軒身上。
印象中,林軒應該驚慌失措,無地自容,甚至羞愧的恨不得抓一個地縫鑽下去。
可林軒卻一臉的平靜,不急不緩,态度閑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