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林軒簡直不是人,他留下的幾首殘詩,已經十幾天了,整個京城一個人都補不全。”一個文人有感而發。
“我覺得林軒的詩才比蘇文強多了,蘇文的詩,哀婉幽怨,哭哭啼啼,猶如一個怨婦一樣,除了情就是愛。林軒的詩豪邁灑脫,猶如仙人。”
“不錯,蘇文要是詩聖,那林軒就是詩仙!”
南楚文風興盛,南楚文人瞧不起北乾文人,其實并不是北乾文風不好,而是北方地形開闊,所以乾人性格闊達。而南楚多丘陵河流,煙雨朦胧,所以詩詞偏婉約。
許多文人找到林軒,希望他把殘詩補全。
可林軒卻直接了當的給出回應:“這詩我抄的秦安的,諸位可以去侯府請教。”
可大家都把林軒的話當成氣話,他們都知道秦安的水平和為人,他要真的有詩集早就拿出來了。
他們也知道,林軒之所以不願意補全詩詞,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,隻要世人補不全他留下的殘詩,就證明秦安說的詩集是假的。
蘇文被醉仙樓的掌櫃趕了出來,之前醉仙樓的主人仰慕蘇文的才情,免費提供住處。
而現在,大乾文壇都被林軒的話點醒,全都将蘇文視作南楚的奸細。
蘇文隻能租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宅子,把自己關在屋子裡,不見任何人。
從被大乾文人熱情追捧到人人喊打,幾乎就是一夜之間,這巨大的落差讓他有些抑郁。
蘇文是個極其敏感的人,他甚至覺的自己的手下都在嘲笑自己。
“蘇先生,莫要忘了我們來北乾真正的目的。”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扣門道。
蘇文聽着門外男人的話,從門縫窺視着中年男人的表情,不過對方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,臉上沒有任何不敬的表情。
他這才松了一口氣,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:“赤戎使團南下,你可散播謠言,就說大乾有意和南楚聯姻。”
肥胖男子眼前一亮,拍手叫絕,不愧是小詩聖。
這謠言一出,大乾和赤戎一定會反目成仇,談判也會以失敗告終。
隻要大乾和赤戎談判破裂,兩國就會陷入永無止境的戰争,南楚就可以從中漁利。
他聲音恭敬的問了另一個問題:“蘇先生,那周淵先生呢?要不要拉攏了?”
蘇文沉默了一會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不必了,周淵是鐵了心效忠大乾,不會為我所用的。”
“我記得他有一個女兒嫁到儋州,他的那個女婿倒是可以利用一番。”
肥胖男子領命後退出院子,皺眉一琢磨,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,蘇文看似文绉绉的,提出的計策卻陰毒的很。
一連幾日,周淵府門前堵滿了人,都是來向林軒請教詩詞亦或者棋術的。
那些曾經輸給蘇文的棋壇大佬,都抱着棋盤在周淵家門口等着,都想知道林軒是怎麼赢蘇文的。
許多棋壇大佬由于輸給蘇文,心情郁郁寡歡,都沒去參加詩會,他們這一群臭下棋的讓他們去作詩,不是讓他們自取其辱嗎?
所以錯過了對局的過程,台上觀看的幾人,由于林軒落子太快,都記不太清楚。
周淵看着一摞拜帖,嘟嘟囔囔的說道:“你這小子能了?你的拜帖比我的都多,我看這周府以後送你得了。”
周淵嘴裡雖然這樣說,不過臉上卻洋溢着喜色,笑的合不攏嘴。
自己的弟子出人頭地了,他高興還來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