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文在聽到林軒的這一首詩後,整個人如遭雷擊,眼神中充滿了震撼。這一首詩是窮他一生都無法做出的,他一生留詩數百首,可和林軒的這一首比起來,他的詩簡直是不堪入目。
葉不染怔怔的望着林軒,美目中充滿了難以置信,林軒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豔到她。
她心底忍不住後悔起來,難不成自己做錯了?
蘇文心亂如麻,本想着可是拿出一首精心之作,亦有可能赢了林軒。可林軒的這一首詩出來,他瞬間連比的底氣都沒了。
他隻覺得,哪怕自己最好的詩,在這種場合拿出來,也是贻笑大方。
“這才是我北方的詩,豪邁,黃河之水天上來。不似南楚的詩,哭哭戚戚,和個小娘們一樣。”張孝儒豪邁的大笑道。
此時的秦安宛如跳梁小醜一般,守着這麼厲害的兄長不求教,反而奴顔婢膝的去給蘇文當徒弟,現在直接成了衆人眼中的笑話。
秦安忽然覺得自己處于夢中,這怎麼可能?
“不可能,我師父是南楚詩聖,怎麼可能會輸給你?”秦安顫抖着聲音說道。
這一刻,他覺的天都塌了。
蘇文站起身來,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,憤怒道:“我何時收過你這種徒弟,要不是你挑撥,我怎麼可能顔面盡失?”
“原來蘇文沒有收他?”齊昊遠遠聽到蘇文的話,臉色不由的一愣。
“我就知道,蘇文好歹也是南楚詩聖,秦安才學還不如小兒,蘇文怎麼可能看上他?原來是他不要臉撒謊。”
聽到自己蘇文不承認他這個弟子,周圍還有衆多文人辱罵,他隻覺得喉頭一堵,痰迷心竅,撲通一聲昏死了過去。
蘇文打完耳光,掩面狼狽離去。
原本蘇文準備了好幾首精心之作,打算趁着這次機會,公之于衆,現在他直接成了笑話,詩都不敢留下就跑了。
衆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林軒,蘇文橫掃大乾棋壇,而林軒七十手碾壓蘇文,棋力簡直恐怖如斯。
不光如此,他在詩上的成就更人令人刮目想看。
“我大乾的詩一項弱于南楚,如今我大乾也有比肩詩聖的人!”
葉不染面色清冷的看向林軒,眸子中充滿了複雜之色。
本以為林軒從禦馬監出來,再無出頭的機會,可他偏偏依靠絕強的詩詞才華,驚豔詩人。
蘇文處心積慮搭建的舞台,反而成了林軒一人表演的舞台。
彈指間,挫敗高傲的小詩聖,更是說出,詩無國界,詩人有國界這樣震耳潰聾的話。
向着自己身為郡主,竟然崇拜蘇文,臉上不由的燥紅起來。
而林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,在他的眼中,他和葉不染早已形同陌路,若是她不刁難,他完全可以當她是鄰家妹妹。
可面對葉不染的多次刁難,他已生産厭惡之心。
“小子,你有沒有興趣去我們四方館?就憑你的才能,留在國子監可惜了。”張孝儒笑着伸出了橄榄枝。
周淵聽到張孝儒的話,當即鼓着眼睛道:“你搶人是不是?林軒是我弟子。”
張孝儒分明是動了惜才得念頭,脖子一梗:“以林軒目前的才華,你國子監的老師根本教不了他,留在國子監反而浪費他的才情。”
林軒搖了搖頭,以他的才能,國子監的教學博士,根本就教不了他什麼。不過他也不想去四方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