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軒搖了搖頭,以他的才能,國子監的教學博士,根本就教不了他什麼。不過他也不想去四方館。
四方館是朝廷招攬人才的地方,許多有識之士都會在四方館争辯。
陛下偶爾會去四方館聽衆人争辯,選幾個有才之士。
林軒還是打算留在國子監,當一個學子,這樣的話不用和朝廷的人打交道,也能時常陪在周淵身邊。
也不耽誤自己掙銀子。
林軒在詩會上一鳴驚人,諸多詩壇大家對他評價頗高。
不單是他的詩,更重要的是他那句詩人有國界。
一個詩人更重要的是風骨,沒有骨頭的詩人,是不受人尊重的。
詩會上周淵容光煥發,自己的弟子力挫詩聖,為大乾詩壇揚名,他作為老師倍有面子。
詩會散去,林軒先是去了一趟杏花村。
此時杏花村附近已經建立了一圈土牆,兩米多高,裡面搭建了一排簡易的屋棚。
李麟虎和張缭等人都是虎贲軍的精銳,過慣了以天為被的日子,所以屋棚不需要多奢華,能遮風避雨就滿足了。
林軒一到杏花村,張缭就興奮的跑過來:“東家,你出名!滿大街的的文人議論的都是你。”
林軒聽到張缭的話,不由的一怔,沒想到這事傳的這麼多,就連張缭這釀酒的粗漢都知道了。
北乾和南楚同是漢人天下,不過三百年前,胡人入侵中原。導緻中原大地戰火紛紛,許多大族南遷,在南方建立了政權。
再後來北乾太祖皇帝驅逐胡虜,一統北方。
本想着收複南疆,可在征途中染病身亡。後續大乾内憂外患,所以遲遲沒有收複南方,這才出現了南北對立的局面。
“你們怎麼知道的?”林軒問道。
張缭笑着說道:“我們送酒的時候,聽酒樓的文人說的,他們都在議論你的詩。還說你具有文人風骨,不似你那個弟弟賤骨頭,在南楚人面前奴顔婢膝。”
提到秦安,林軒心中沒有任何波動,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。
“東家,今個又尋了十幾個虎贲軍的兄弟。”李麟虎說道。
“好。”林軒點頭笑道。
“多蓋幾排房子,以後人多了,恐怕住不下。”
“曉得。”張缭點頭笑道:“我打算在酒莊兩側再蓋兩排,這樣至少能住下百十人。”
張缭考慮的還算全面,現在他們有四十多個人手,不過以後再尋一些退伍的虎贲軍弟兄,少說能有一百多人,若是再做一些其他的生意,隻要需要上千工人。
當然這都是後話,現在酒莊頂多需要百餘人就夠了。
林軒建着酒莊有兩個目的,一是建立自己的事業,二是可以照顧虎贲軍退伍的兄弟。
大乾軍紀潰爛,退伍的士卒一兩銀子都拿不到,許多人隻能回鄉種地。
有些兄弟在戰場上留下殘疾,幹不了重活,隻能淪為乞丐。
一想到這裡,林軒心情就沉重不已,這些為國征戰殺敵的漢子,卻淪落到這種地步,着實令人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