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9頁)

一想到這裡,林軒心情就沉重不已,這些為國征戰殺敵的漢子,卻淪落到這種地步,着實令人心寒。

他建一個酒莊,至少可以給退伍的虎贲軍兄弟一個安身的地方。

秦安昏死着被擡到秦府,立刻整個侯府都雞飛狗跳起來。

季春瑤吓得方寸大亂,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,秦守疆怒罵家奴,催促着請府醫。

侯府奴仆皆是心驚膽戰,秦安出事,侯爺心情暴躁,誰也不敢在這個時間點上出差池,萬一被遷怒,那就是萬劫不複。

秦倩急的花容失色,好在秦安沒有什麼大病,隻是怒急攻心,府醫紮了幾針就醒了。

詩會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,隻是從秦安的口中,卻全都是林軒的錯。

秦倩聞言,氣的當即就要找林軒理論:“林軒一定是故意的,就算安兒拜蘇文為師,也是仰慕他的才華,并不代表安兒心向南楚。”

“孽畜,孽畜,他竟然這麼陰毒,他是想置安兒于死地。”秦侯氣的咬牙切齒。

“王伯,你派幾個人去把林軒這個逆子抓過來!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?”

季春瑤坐在床邊,抓着秦安的手哭成了淚人,雖然一句責怪林軒的話都沒有說,但卻讓秦倩心疼不已。

“好,我這就派人去抓。”王伯恭敬的應道。

王伯是軍中之人,退伍後留在秦府當管家,府中高手無數,擒拿一個世子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
“父親,我隻是仰慕蘇先生的詩才,并沒有其他想法。”秦安低着頭,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。

看着秦安的樣子,秦守常心痛不已。

他沉聲安慰道:“你不要自責,這件事不怪你。”

季春瑤抹着眼淚,哭着說道:“老爺,你也不要怪軒兒,他受了幾年的委屈,心裡有恨也在情理之中。都怪我,我沒有照顧到軒兒的情緒,才讓他做出這種事。”

說着,季春瑤掩着心口,表現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。

“哎呀,心疼。”

季春瑤蹙着眉頭,忽然身子往後一仰。

幸好丫鬟婆子反應快,一把扶住季春瑤,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。

秦倩看着心力交瘁的母親,臉上浮現怒意,暗暗攥緊了拳頭。

“林軒,你還有沒有良心,你明知安兒是娘的心頭肉,還這樣敗壞他的名聲,你還想讓不讓娘活了?”

在秦家人的眼中,秦安乖巧聽話,他們都相信秦安的話,一切錯誤都歸結到林軒的身上。

秦守常面色冰冷,這件事在京城已經傳的沸沸揚揚,侯府世子拜羞辱大乾皇室的蘇文為師。

這要是傳到陛下的耳中,定會成為陛下打壓侯府的把柄。

“近日安兒就不要出府了,避一避風頭。”秦守常說道。

林軒在詩會上撕破了蘇文虛僞的嘴臉,也徹底把卑躬屈膝的秦安釘在恥辱柱上。

京城的世族子弟,都明确表明,恥與秦安為伍。

之前那些經常來侯府求小詩聖手稿的公子哥,一個個對秦安避之不及,生怕和他牽扯到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