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遼東的防線并未被攻破,可畢竟死了主将,這事對士氣的打擊很大。”張乾歎氣道。
“國事艱難,這次赤戎占到優勢,談判的時候一定會變本加厲。”張逸輔恨聲說道。
六部官員皆是怨聲載道,剛才金珂在談判場内方寸大亂,在這種情況下,誰還能力挽狂瀾?
“林軒呢?他曾是帶着三千鐵騎深入草原,應該有些作用。”張乾道。
在這種情況下,他們隻能重新豎立一個标杆,畢竟在和赤戎的交戰中,也就林軒的戰績能拿得出手了。
“對,他是帶着陛下的使命來的,關鍵時候再不發一言,本官非得彈劾他。”一個六部官員憤憤不平的說道。
可衆人找了一圈,都沒有發現林軒的影子。
其中一個官員氣憤的說道:“無恥之徒,緊要關頭,竟然溜跑了。”
“陛下英明神武,錯信了小人。”
“大事面前就不要相互攻伐了,還是想想怎麼面對赤戎使臣!”張逸輔面色難堪的說道。
這個時候攻擊林軒有什麼作用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林軒卻抱着一個盒子悠然的走來。
“徐相,談判場上,光呈口舌之快,有什麼用,現在你們知道了?談判看的還得是實力。”
張逸輔聽到林軒這一番說辭,先是一愣,旋即明白林軒的意思。談判從來不是呈口舌之快,而是要足夠的實力,之前他與赤戎争的面紅耳赤。
當赤戎把趙廣的血盔拿出來後,六部官員除了氣憤之外,竟拿赤戎沒任何辦法。
一個小官跳出來。
“林軒,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風涼話,現在看到遼東軍吃虧,你在這裡幸災樂禍,是何居心?”
“談判乃國之大事,這些天你做了什麼?每天白日做夢,真以為你以前有些功績,赤戎人就怕你了?今日不同往日了,就連遼東軍都壓制不了赤戎,你要是能做到,我給你跪下叫爺爺。”
又有一個儒官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,丢人現眼的東西。”
謝書銘給林軒使了一個眼色,赤戎剛在軍事上占了便宜,士氣正旺,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參與。
林軒冷笑開口:“丢人的是遼東軍,戰敗的也是遼東軍,你拿我出什麼氣?我隻需一出手,就能力挽狂瀾。”
“大膽狂徒,小小七品武官,竟敢呵斥本官?遼東軍都做不到,你怎麼可能做到?滾出去。”那儒官氣急敗壞的道。
謝書銘面色一冷:“高黎,林軒是陛下欽點的談判人員,你趕他走?還把不把陛下放在眼裡?”
高黎被謝書銘這麼一說,臉色瞬間一變。
林軒的官職雖然不高,但卻是陛下欽定的,說白了,除非他自己不參加,不然的話,就是張逸輔也不敢趕他走。
聖上派來的人,卻被你趕走了,你是何居心?
高黎隻是談判官員中的小官,在這種情況下,上有宰輔大人,下有他這個禮部尚書,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官發号施令。
高黎面紅耳赤:“謝大人,你這是包庇!這幾日和赤戎談判,他說過一句話嗎?”
謝書銘平淡的說道:“聖上欽點林軒過來,又沒有明說讓他參與談判,或許聖上别有用意。”
被謝書銘這麼一說,六部官員皆是面面相觑。
難不成聖上派林軒過來,是監督他們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