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聖上派林軒過來,是監督他們的?
想到這裡,衆人忍俊不禁,背後驚出冷汗。
葉君義并不信任京城世族,因為這些世族為了家族利益,根本就不在乎國家利益。
所以每次談判的時候,都會欽點幾個心腹過來,不為别的,就是監督他們。
如果林軒是聖上派來監督談判官員的,那他在談判場上不說話,就說得通了。
張逸輔眉頭一凝,出手和稀泥。
“不要争執了,都是為了大乾,林軒你又什麼應對之策?”
“他能有什麼應對之策?”高黎大義凜然的說道:“他要是能讓赤戎退讓,我辭官不做。”
“對,林軒要是能做到,我給他磕頭認錯。”
緊接着又是幾個官員跳出來,義正言辭的喊道。
張逸輔臉色難堪,他想斡旋調節,可是現在矛盾已經激化。
而且他很清楚,這麼多官員針對林軒,就是為了推卸遼東軍失利的責任,遼東王在京城的影響力不可小觑,即便是戰争失利,也有許多官員維護。
張逸輔臉上不動聲色,心中卻警惕萬分,遼東王好大的面子,竟能讓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世族如此維護。
張逸輔臉色一沉,怒聲道:“口說無憑,可敢簽名?”
謝書銘眼皮一跳,張逸輔發怒了。
高黎也是一怔,自己隻是随口一說,宰輔大人竟然當真了。
騎虎難下,隻能硬着頭皮簽名。
附和的官員有幾個退縮的,也有礙于顔面簽名的。
張逸輔将名單收好。
下午談判的時候,赤戎使臣氣焰嚣張。
“賠償的糧食在之前的基礎上再加五成,另外再送一千美女,大乾的女子身段窈窕,我們草原上的野漢最是喜歡。還有我軍的開拔軍資五百萬兩,少一個字,我們赤戎鐵騎頃刻間踏平遼東。”司馬無奸理直氣壯的怒吼。
張乾氣的渾身發顫:“絕無可能,你們休要蹬鼻子上臉。”
高黎氣勢孱弱的道:“可否再少一些?”
“我呸,打敗了戰,還有臉在這裡談判?”拓跋山一口濃痰吐再高黎的臉上。
然後嘲諷道:“遼東騎兵,在我們赤戎眼裡就是待宰的羔羊,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斬殺了你們遼東三大主将之一。隻要我王發兵,頃刻間就能攻破遼東,然後長驅直入,攻占大乾腹地。”
拓跋山的話無疑是在打遼東軍的臉,金珂氣的渾身顫抖,卻無言以對。
不等大乾談判人員說話,拓跋山就把趙廣的血盔倒着放下,解開褲腰帶就要往裡面撒尿。
這可是遼東主将趙廣的頭盔,在裡面撒尿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遼東軍睚眦目裂,想要和拓跋山拼命。
高黎氣的指着林軒道:“林軒,你不是說能力挽狂瀾嗎?”
赤戎使臣的目光看向角落處的林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