曆寒蕭驟然轉身,眼底的殺意尚未褪去,卻在看見她蜷縮着捂住手臂的模樣時,瞳孔猛地收縮。
他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,銀灰色發絲掃過她鼻尖,手臂穩穩托住她後腰将她抱到沙發上,動作快得像道殘影。
“傷口裂開了?”他的聲音透着緊張。
他的指尖想要去解她手臂上的繃帶,“是不是剛才撞的?”
蘇晚咬着牙點頭,餘光瞥見浴室門縫裡露出的一角黑色衛衣。
曆寒蕭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傷口,呼吸灼熱: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“不、不用!”她伸手攥住他手腕,指甲幾乎掐進他皮膚。
“隻是碰到了,沒裂開你看,沒有出血。上午蘇知予說沒事的”
曆寒蕭的動作頓住,聽見“蘇知予”三個字時,眸色瞬間冷下來。
“止痛藥在哪裡?”
蘇晚指了下自己的包,曆寒蕭從她的包裡翻出止痛藥,又去倒了杯溫水過來遞給她。
蘇晚吃下藥片,溫水在口腔裡泛着苦澀,她把玻璃杯塞進曆寒蕭手裡。
“我沒事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她垂着眼簾,餘光卻盯着浴室門的縫隙。
曆寒蕭接過杯子時,指腹擦過她手腕的脈搏,忽然輕笑出聲,“小晚晚,你的心跳快得像兔子。”
蘇晚猛地擡眸,對上他幽深的眸子。
“走了。”曆寒蕭在門口停頓,銀灰色發絲掃過門框,“記得鎖門。”
在房門關閉前,曆寒忽然用胳膊擋住了即将關上的門:“小晚晚,養男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,希望在訂婚宴前你能處理好。”
蘇晚的心“咯噔”了一下,但還是笑着把他送了出去。
蘇晚僵坐在沙發上,直到電梯聲消失在走廊盡頭,才敢起身。
經過廚房時,她看着那半塊雞胸肉,忽然明白曆寒蕭剛才意味深長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給她倒水的時候,曆寒蕭一定是看到了廚房做到一半的菜。
她的手都受傷了,不可能是她做的,結合浴室中的異響,他一定猜到了家裡有其他人。
這個認知讓她後背沁出冷汗,卻在打開浴室門時,被江辭一把拽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