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背脊撞在竹節上的刺痛尚未消退,唇上殘留的涼意卻讓她渾身發僵。
月光灑在曆寒蕭線條冷硬的下颌,平日裡張揚的桃花眼此刻眯成寒刃。
曆寒蕭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蘇晚的聲音像是被夜風揉碎,指尖無意識攥住身後竹枝,竹皮粗糙的紋理硌得掌心發麻。
曆寒蕭頭頂的厭惡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至50,像即将爆炸的引線。
這個數值意味着他此刻的殺意足以捏碎她腕骨,曆寒蕭和别的男主不同,他的厭惡值超過50,她會有生命危險。
曆寒蕭逼近的步伐帶着規律的壓迫感,皮鞋碾過枯葉的聲響與她鼓噪的心跳重合。
他擡手扯了扯歪斜的領帶,喉結在皮膚下滾動:“未婚妻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。”
蘇晚想了一下,他剛才的問題好像是想沒想他。
蘇晚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瞳孔,那裡倒映着自己慌亂的臉,以及他眼底翻湧的、幾乎要将人吞噬的戾氣。
她不知道曆寒蕭是不是那個覺醒的男主,但至少現在惹怒他,讓他的厭惡值繼續上升并不是明智的做法。
“想”這個字被她咬在舌尖,軟得像團棉花。
話音未落,曆寒蕭突然低笑出聲,又逼近一步,蘇晚被迫仰頭,能看見他下颌線繃緊的肌肉,以及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下一秒,她被狠狠拽進懷裡。
曆寒蕭的手掌按在她後腰,指腹擦過脊椎骨的凸起,帶來一陣戰栗的麻癢。
他低頭時,微卷的睫毛掃過她耳廓,低啞的嗓音灌入耳道:“既然想我,怎麼還和陸司沉過來這種地方,見曆明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