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隻覺得耳邊“嗡的一聲,像是有無數根針同時紮進腦海,密密麻麻的疼。
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桌布,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,連呼吸都忘了節奏。
陸司沉是她的親哥哥?
這個消息荒唐得像三流編劇寫的狗血劇本,可蘇知予眼底的笃定,還有他頭頂那飙升到65的厭惡值,似乎都說明他并沒有開玩笑。
他的翻湧的不是憤怒,而是一種近乎殘忍的期待,讓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“系統!這個世界有這個設定嗎?我和陸司沉是親兄妹?”她在腦海裡急促地呼喚出系統。
系統的回應比平時慢了半拍,機械音裡竟透着一絲罕見的慌亂:【理論上應該是沒有的,宿主。如果存在這種血緣設定,初始資料裡一定會标注,畢竟這會直接影響好感值交互邏輯】
它頓了頓,像是在飛速檢索數據,【保險起見,我立刻去數據庫深處确認,宿主稍等。】
系統的聲音消失了,客廳裡隻剩下蘇知予低低的呼吸聲。
蘇晚擡眸看向他,努力壓下聲音裡的驚惶:“我和陸司沉怎麼可能是親兄妹?你在騙我。”
蘇知予像是早就料到她會反駁,臉上反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,那笑容在65的厭惡值映襯下,顯得格外刺眼。
他從那個牛皮紙文件袋裡又抽出一疊資料,輕輕推到蘇晚面前:“是不是騙你,你自己看就知道了。”
蘇晚深吸一口氣,伸手去翻那些資料。
最上面是一張泛黃的醫院的分娩證明,紙張邊緣已經磨損,上面母親的名字一欄,赫然寫着陸司沉母親的名字。
緊接着是一份陳舊的醫院記錄,記錄着二十多年前那場“新生兒夭折”的病例,病例附頁的照片上,那個被标注為“死亡”的女嬰,眉眼間竟和她現在的模樣有幾分微妙的相似。
而最底下,是一份dna鑒定報告。
鑒定雙方的名字清晰地印在紙上:蘇晚,陸司沉。
結論那一欄用加粗的黑體字寫着:親權概率大于9999,支持親生血緣關系。
報告末尾蓋着權威鑒定機構的紅章,日期是三天前。
蘇晚的指尖劃過那張鑒定報告,紙頁的冰涼透過皮膚滲進骨髓,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資料是真的,至少從表面上看,每一份都經得起推敲。
可越是這樣,她心裡的疑團就越大。
如果她和陸司沉真是親兄妹,為什麼系統的初始資料裡半字未提?
為什麼陸司沉本人對此一無所知?
“我為什麼從沒聽陸司沉說過他還有個妹妹?”
蘇晚擡起頭,眼底的迷茫漸漸被警惕取代,“以陸家的能力,不可能查不到這些。”
蘇知予拿起那份醫院記錄,指尖在“新生兒夭折”幾個字上輕輕點了點。
“因為他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。當年醫院裡出了點差錯,一個實習護士把你和一個夭折的女嬰調換了,陸家以為自己的女兒沒保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