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刷在她臉上畫了一筆又一筆,卻畫不出新娘該有的欣喜雀躍。
化妝師看着這幅無可挑剔的絕美作品,也隻能暗暗歎息一聲。
不知何時,鏡子裡映出了甯枝晚那張滿含算計的臉。
她像幽靈一樣出現在喬舒念身後,緩緩走近,伸手撚了撚婚紗上的綢緞面料。
這是喬舒念半年前就選好的婚紗。
是這場婚禮上她唯一用心的東西。
緞面鎏金提花,在燈光下泛起高貴雅緻的光澤。
廓形裙擺自然垂落在地,大拖尾搖曳在身後,步步生姿。
甯枝晚覺得這件沒有足夠多珍珠鑽石的婚紗不夠奢華,根本配不上自己。
可她就是想搶過來,套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被我舅舅和那麼多男人上了,你還有臉穿着白婚紗和周宴結婚?你配嗎?你不覺得自己比路邊的公廁還髒嗎?”
喬舒念沒有回頭,在鏡子裡和她對視,笑得忍俊不禁。
“我不配?難道你配?髒的從來不是受害者,而是兇手。你的心那麼髒,難怪周宴甯願娶我也不要你。”
這一句話正刺在甯枝晚的痛處上,又準又狠。
她忍不住怒罵起來:“你怎麼這麼下賤!現在還笑得出來?!那一群男人真把你玩爽了是不是!”
喬舒念鄙夷的掃了她一眼。
如果不是運氣好,她現在确實笑不出來了。
所以這群施害者,必須受到懲罰。
“張口閉口都是這些污言穢語,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。你和你舅舅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”
甯枝晚簡直怒不可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