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枝晚簡直怒不可遏。
既氣喬舒念的伶牙俐齒,又氣她事到如今還能雲淡風輕的态度。
“我舅舅真是下手輕了!就不該讓你活着出來!應該讓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弄你,把你弄到死!才合我心意!”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喬舒念也很難想象,這樣一個嬌俏甜美的女人會癫狂的像一隻得了瘋病的惡狗。
“甯枝晚,你真的覺得你可以為所欲為嗎?你不怕遭報應嗎?你不知道做錯事是要承擔後果的嗎?”
“天真!你這種底層出身的孤兒懂什麼?”
甯枝晚逼近幾步,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喬舒念,擺足了居高臨下的姿态。
“你懂不懂什麼叫權勢?你能想象出權勢帶來的榮耀和庇護嗎?憑我甯家的勢力,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!你根本就不懂這個世界的規則!”
喬舒念怎麼會不懂呢。
弱肉強食,永遠适用。
但誰強誰弱就難說了。
并不是叫得越大聲就越厲害。
她以為喬舒念是弱者。
那是她錯了。
“吵死了,有權有勢的甯家就養出你這樣聒噪無禮的大小姐嗎?哪個村頭來的暴發戶吧。”
喬舒念不耐煩的将她轟了出去,反鎖房門,隔絕掉化妝室外的喧鬧。
她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穿婚紗的樣子,擡手解開背後的拉鍊,将厚重繁複的禮裙脫了下來。
扯掉頭紗,換上衣櫃裡的t恤牛仔褲。
繞過酒店後門,喬舒念悄然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