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侃聲此起彼伏,喬舒念如同在顯微鏡下,被一群人細緻入微的觀察着。
她沒有被這種不自在的氛圍影響,優雅的淺淺一笑,說了句“各位晚上好”,就找了個位置落座。
這群人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,将新酒杯放到她面前,說:“喬小姐跟着祁少多久啦?怎麼第一次見你?莫非是祁少金屋藏嬌不舍給帶你給我們看?”
“以後多和佑禮哥出來玩,我們要常來常往才是。來,敬你一杯。”
說話的人給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。
喬舒念一向不喜歡和這些出身優渥的富二代們交際,她知道自己和他們不一樣,從沒想過要往這個圈子裡硬融。
隻是為了老闆,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,就當是在工作。
她禮貌的微笑着,舉起酒杯淺抿了一口。
“怎麼樣?美女姐姐一定很會品酒吧,覺得這款酒如何?”
喬舒念認真的品了品味道,一本正經的說:“嗯,不錯,挺甜的。”
“挺甜的?這算什麼評價?”
那人嗤笑一聲,還特地轉向祁佑禮,說:“佑禮哥,這麼好的酒,你家美女姐姐隻說挺甜的。這不是暴殄天物嗎?”
“我不會品酒。”
喬舒念很坦然,并沒有為此感到羞愧。
以前,周宴曾經抱怨過她不會品酒,隻會牛飲,在社交場合中丢了他的臉。
她就去學,去練。
嘗了幾百瓶紅酒後,隻學會了小口細抿,品鑒上還是沒什麼精進。
可最近,她忽然覺得,不會就不會,有什麼丢臉的?
誰又是無所不能的?
祁佑禮漠然的看過來,問:“她說的不對麼?”
那人嬉笑着說:“這不是對不對的問題,紅酒又不是這樣品的,佑禮哥,你可要多教教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