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許延年越來越覺得這種無意義的争吵很幼稚,他還很擔心喬舒念,想親自送她去醫院。
他抛下周宴,向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周宴卻已經找不回理智了,許延年和祁佑禮對他說的話如出一轍,都在批判着他的錯誤。
他沖上去,将許延年撲倒在地,又一拳打了過去。
“你還想去糾纏她?!做夢!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他半步!”
這一次許延年卻不再忍受了,揪住周宴的衣領翻身起來,也揮拳向他打去。
“我說了我隻受你一拳!我就是喜歡她!我就是要追她!你才不該去糾纏她!”
昔日的好友,如今卻粗魯的拳腳相加,卷起山林間的枯葉和塵土。
兩個人纏打在一起,用這種原始又可笑的方式針鋒相對着。
到了醫院後,醫生給喬舒念做了全面檢查。
身上的外傷被纏上一圈圈紗布,看上去觸目驚心,倒也沒什麼大礙。處理好傷口再住院休養,就能大緻康複。
安穩下來後,徹骨的疲倦再次襲來,喬舒念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可陌生的床鋪和消毒水的味道讓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。
夢裡有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獸在追她,她奮力逃命,跑着跑着卻發現自己懸空在萬丈深淵之上。
腳下一空,就墜落下去。
坐在沙發上的祁佑禮忽然聽到急促的低喘和驚叫聲。
他起身來到病床邊,就看到睡夢中的喬舒念不安的掙紮着,睫毛不停的顫抖,面容痛苦,像是在驚恐的呼救。
“喬舒念!做噩夢了嗎?醒醒。”
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,又晃了晃她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