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舒念的臉冷得像冰,依舊不解釋,也不辯駁。
“周宴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卑鄙。”
“得知周氏要拆除福利院時,我還不相信會是你做的。我以為你至少還有底線。”
“沒想到,你還真是讓我出乎意料。我為我曾經的眼瞎感到羞恥。”
看着喬舒念那極盡厭惡的眼神,周宴才意識到,這一次他真的弄巧成拙了。
他徒勞的解釋着:“不,不是的我不是真的想拆除福利院,我隻是想讓你回頭,再多看我一眼”
他所做的這一切,都建立在他相信喬舒念會原諒他的基礎上。
他以為他們還有破鏡重圓的機會,隻是缺一個合适的契機。
可如果她從未考慮過原諒他,那他的行為,當真是愚蠢又卑鄙。
喬舒念幫忙裝好行李,最後看了周宴一眼。
“可惜,你隻讓我更想遠離你,讓我更加确定離開你的選擇有多麼正确。”
周宴隻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。
他終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無望。
她對他失望已極,棄若敝履。
看着她随福利院的貨車離去,他六神無主的開車跟在後面。
一路跟到了山莊新址,喬舒念下車後,擋在他的車前。
“你要的地方我們已經給你了,現在這裡不歡迎你,我們有權利禁止你進去。”
“我不進”周宴懊悔的搖着頭,連一向挺拔的背脊都彎了幾分,“這次是我的錯,對不起你原諒我,别對我失望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,我再也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,好麼?”
他卑微的像是個被抛棄的孩子。
灰暗的天邊隐隐傳來雷鳴。
京州到了雨季,總是見不到晴天。
喬舒念仰頭看了看黑壓壓的烏雲,隻說了句:“要下雨了。我就不在這裡看你演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