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延年看着他外套口袋裡方方正正鼓起的一塊,猜到那是他的手機。
“喂,手機借我看看。”
周宴睡的不省人事。
許延年自己伸手摸了進去,“你沒說不行就是同意了,那我就看了。”
拿出周宴的手機,按亮屏幕,屏保果真就是喬舒念的照片。
剛巧,這張照片上她穿着v領襯衫,一枚極精緻小巧的羊脂白玉連環同心鎖就挂在她胸前。
許延年隐約有些印象,這枚平安鎖他也見她戴過,隻是記不清樣子細節了。
他用自己的手機拍下了屏保照片,又将周宴的手機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。
“謝了,就當你幫我了,婚禮請你來吃喜酒。”
許延年自言自語似的留下這一句,起身便要走了。
隻是還沒走出去幾步,就聽到身後有人喊:“周宴吐血了?!”
周宴确實吐血了。
淋了一天的雨,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,他從晚上就開始發燒了。
一整天沒吃東西,又猛灌了好幾瓶烈酒,什麼人都受不了。
大家都吓壞了,一路闖紅燈将他送去醫院,他已經吐醒來又暈過去好幾次了。
到了醫院,檢查結果是胃穿孔,直接推進了手術室。
做完手術時,他的高燒都還沒退。
醫生無奈的叮囑:“一定要注意體溫,小心感染,别胃還沒好,又得上肺炎了。唉,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注意健康,喝成酒精中毒就知道後悔了。”
程景淮和安叙都知道周宴父親對他的那個态度,也不敢通知他家裡,隻能留下來輪流照顧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