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第7頁)

招呼人給魏靜賢端茶,又奪過一旁太監手中的蒲扇,好不殷勤給魏靜賢扇風。

魏靜賢沒接他的茶,隻掃了眼那名被打的宮女。

安祿當即回禀:“這人是薛婕妤身邊的二等宮女,手腳不幹淨,偷了婕妤娘娘的金镯子。”

他這邊剛說完,那宮女就拼命搖頭,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
安祿一瞧,當即喝令人:“還不服氣,給我繼續打。”

聞言,盛妩蹙眉,宮女大都隻想安安穩穩的活到出宮,偷主子的東西,除非她不想活了,再則若真偷了,也該押到慎行司審問,何必罰到掖庭裡。

自己剛來掖庭就看見這一幕,隻怕是薛晚雲給自己的下馬威。盛妩站在魏靜賢身後,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。

魏靜賢回頭看了她一眼,這時安祿也注意到了盛妩。

心下正疑惑呢!忽聽魏靜賢輕笑一聲:“掖庭把慎行司的活幹了,看來,得讓慎行司把你請去喝口熱茶,犒勞一番。”

一聽這話,安祿當即腿軟的站不住,慎行司的熱茶可喝不得,那是要往人嘴裡灌沸水,把人肺管子燙熟了。誰喝誰死。

他不知自己哪裡得罪魏靜賢了,大熱天的擦了把冷汗。笑的比哭還難看:“掌印,你可别拿小的開玩笑,真真···吓死個人。”

魏靜賢看了眼那名受刑的宮女,又涼涼的瞥了眼安祿,什麼都沒說。

安祿眼珠子一轉,忙讓人罷手,又扯着笑對魏靜賢小聲道:“是小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”

這會兒心裡怯怯,安碌隻想趕緊把這尊煞神請走。

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掌印來此,有何吩咐?”

說罷,還特意看了盛妩一眼,心說,能往這處來的女子,必是犯了錯來受罰的。

這女子姿色不俗,魏靜賢親自把人送來,定是要交代自己照拂她。

卻聽魏靜賢道:“她冒犯了陛下,罰入掖庭。任何人不得徇私包庇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格外冷沉。

盛妩擡眸看他,四目相對,盛妩眼中沒有一絲一毫怪他的意思。

她知道司烨向來疑心重,如今做了皇帝隻怕更甚。他定是覺得魏靜賢從前與自己有交集,怕魏靜賢偏袒自己。

此番讓魏靜賢親自來,定是司烨存心試探。

然,盛妩越是這樣,魏靜賢心頭就越難受。他凝望着她,極力隐忍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緒。

待那片紫袍衣角消失在拐角處,盛妩垂下眼眸。

頭頂傳來安祿刺耳的聲音:“娘的,這煞神吓死老子了。”

盛妩默然瞥了他一眼,卻見他眯着眼睛,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

那赤裸裸的眼神,讓盛妩頓生一種被冒犯的感覺。

她冷了臉側過身。

安碌卻跟着湊近,歪嘴笑了一聲:“冒犯陛下?你莫不是仗着有幾分姿色,在陛下面前搔首弄姿了?”

盛妩面色一沉:“公公慎言。”做過兩年王妃,她闆起臉來,身上也有幾分威儀。

這話一出,門口閑坐的幾名宮女,都圍了過來。

一名稍有姿色的宮女,突然,伸出雙手摸向盛妩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