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稍有姿色的宮女,突然,伸出雙手摸向盛妩的胸口。
盛妩當即揮手打落:“放肆。”
宮女愣了下,轉而又呵笑一聲:“好大的派頭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宮的娘娘來了咱這兒。”
“你别說,就這鼓鼓的胸脯子,楊柳腰,還有這水靈的臉蛋,真有幾分做娘娘的本錢。“
“得了吧!她要真行,也不會被陛下罰到這來。”
“沒錯,這小騷貨,定是勾搭不成,惹惱了陛下。誰不知道咱們陛下,最不重女色。後宮三位娘娘,個頂個的漂亮,陛下一個月也沒見寵幸幾回。”
幾名宮女,掐腰,斜眼,撇嘴,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着盛妩。
盛妩靜靜站着,眉眼未動,隻那雙清麗的眸子幽沉沉的,端着面無表情的臉,一一掃視她們。
幾人看了一怔,都莫名覺得有一種被她踩進泥裡的感覺。
這副神情落在安祿眼裡,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審視,她這風儀可不似尋常人家能養出的女子。
又見那名稍有姿色宮女揚手要打她,安祿一把扯住宮女:“這麼漂亮的臉,打壞了,萬一上面怪罪,可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宮女嗔了他一眼:“怎麼?你又瞧上她了?”
安祿一甩她的手,佯裝正氣:“胡說什麼呢。”見女子還要說,他一把将人拉到一旁,二人低聲說着什麼。
盛妩不動聲色,豎起耳朵聽。好似聽到那安祿說:“且等幾天,要是上面沒人保她,我叫她跪着夜夜給你洗腳。”
女子竟毫不避諱的攬上他的腰:“魏掌印方才不是說了,任何人不得徇私包庇她,誰敢保她。”
“嗐~這宮裡的事,說變就變。誰說的準呢!且等兩日。”
“哼,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。”
女子說罷,擰着細腰就走,福祿隻回頭看了一眼盛妩,讓人把她安排到浣衣局。
就又扭頭去追那名宮女了。
剩下的幾名宮女不屑的撇嘴:“她還吃上醋了,等安碌玩夠她了,還不是跟咱們一樣。”
又看着盛妩,啧啧道:“這掖庭裡,但凡有姿色的宮女,都逃不過安碌的手心。不過你也别得意,那太監在床上折磨人的法子,夠你受的。”
說罷,幾人散了。接着盛妩被帶到了一處簡陋的屋子裡,屋裡有兩張床。
滿屋黴味,像是許久沒人住了。
領她過來嬷嬷扔給她一套粗布藍色裙子,一臉疏冷的指了指牆角的紅木箱子:“被子在木箱子,自去把鋪蓋整理好,在把衣服換上,趕緊出來幹活。“
又瞧盛妩一副嬌弱的模樣,沉聲道:“别怪我沒提醒你啊!前頭住在這屋裡的兩個宮女,一個是不聽話,被打死了。一個是幹不完活,活活餓死了。”
“既來了這掖庭,甭管你之前什麼身份,都得給我聽話幹活。不然,你也活不長。”
說罷,冷着臉走了。
盛妩看着那張死過人的床,不由得抱住手臂。
她怕鬼。
小時候呂氏經常罰她跪祠堂,那裡總陰森森的。
有一次,因為刁奴克扣她屋裡的夥食,她将那人趕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