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妩别開臉:“民女倒是不知,陛下口味何時這般重了?”
他聽了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:“你的口味也不輕,春宵圖朕最喜歡的那一式,要不要和朕重溫一下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···”盛妩漲紅了臉,又因他是一國之君,那句無恥下流卡在嗓子裡,吐不出也咽不下。
她氣的胸口起伏不定,司烨離得近,不覺往那多看了兩眼,喉結滾動了兩下,他不想做禽獸。
當下起身,理了理衣襟,肅聲道:“你先睡,朕還有折子未批。”說罷,擡腳走了出去。
聽見關門聲,盛妩起身下床,打開門的一瞬,就見兩名太監一左一右守在門口,一名是張德全的幹兒子雙喜,一名是經常跟在魏靜賢身後的白玉春。
這會兒都把着門,不叫她出去。
左邊的白玉春扯着笑:“陛下交代過不讓你出來。”
雙喜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!你就别為難我們了,快回去躺着吧!這龍床别人想睡都睡不着呢!”
見此,盛妩心中沉了沉,那雙腳似灌了鉛一般,重重的往回走。
皇帝的龍床,後宮除了皇後誰也睡不得。
司烨卻讓自己去睡龍床,分明是想讓自己成為後宮女人們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妒忌是一把無形的刀,不知有多少後宮女子是死于這把刀下。
又想起今日被司烨鎖喉時,那種窒息、瀕死的恐懼感。她真怕自己就此被他掐死了。
她要是死了,棠兒該怎麼辦?
想到這,盛妩捏緊了手指。
········
窗外的月色悄然爬上窗棂,打更的太監,敲了三聲鑼鼓,已是三更天了。
司烨從奏折中擡起臉來:“她怎麼樣了?”
張德全上午剛受完罰,這會兒十分警醒,回禀道:”回陛下,您走後,鄧女官服侍她喝了藥。晚膳沒怎麼用,就一直坐在東窗下發呆。”
“奴才怕她熬壞了身子,讓雙喜往香爐裡加了些安眠香。這會兒人正睡的香着呢!”
聞言,司烨朝張德全看去一眼,見他兩瓣嘴唇又腫又紅,想來那五十個嘴巴子沒白挨。
這般想着,司烨又低下頭,繼續批着奏折。
因着今日六部送來的折子比平日多,司烨晌午後就守着盛妩,朱紅的奏折堆得如小山一般。
待他批完最後一本奏折,燭火燃至盡頭,已經是四更天。
張德全站在一旁,眼皮如鉛般沉重,卻仍強撐着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司烨本想回寝宮,又怕吵醒盛妩,想着還有兩個時辰就該上朝了,就去了東暖閣小憩。
天蒙蒙亮,他就動身上朝去了,除去穿衣洗漱的時間,他統共沒睡上兩個時辰。
張德全頂着黑眼圈跟在他身後,卻全然沒有一絲抱怨。
隻默默心疼司烨,自登基以後,司烨從不懈怠國事政務,便是忙的再晚,當日的奏本也絕不會拖延至明日批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