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5頁)

這髒話把白玉春氣的差點罵娘,就在這時屋門猛地從裡打開,鄧女官走出來,斜斜掃了張德全一眼。

把白玉春叫進屋裡。

把門嘭的一聲關上。

張德全面色漲得如紫茄子,轉身又見身後的雙喜正咧着嘴偷笑。

當即氣得直跺腳,一浮塵砸到雙喜腦門上:“給老子憋住,分不清裡外拐的東西,咱家平時算是白疼你了。”

說着,又扯着嗓子往屋裡罵:“娘們家家,啊呸!”他狠狠啐了一口,唾沫星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。

罵完了,又捯饬着兩隻短腿,往乾清宮告狀去。

人未到,聲先至:“陛下,陛下,盛妩抗旨不尊,鄧女官和白玉春還替她打掩護,他們····他們這是要造反呐!”

司烨坐在東暖閣的南窗,正憋着氣,忽聽他這一嗓子喊過來。蹭的站起身,一腳踹到張德全膝蓋上。

“狗東西,上下嘴皮子一碰,就咋呼造反。朕看你這豬腦子又不通氣了,該給你紮個洞,放放淤血。”

張德全趴在地上,隻覺老命掉半條。

一旁年紀稍長的禦前太監小聲提醒他:“二總管,造反這話可不敢亂說,曆代君王最忌諱的就是造反二字。晦氣!”

張德全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慌忙跪下磕頭:“陛下息怒,是奴才嘴脫了皮,舌頭打了滑。您大人有大量,饒奴才這一回,奴才以後打死也不敢亂說了。”

司烨冷冷凝着他:“說,怎麼回事,她為何不來?”

前面說錯話的事,算是給他掀過去了。

挨了一腳的張德全也不敢胡扯了,老老實實道:“白玉春說她中暑,走不了路。”

“放他娘的屁,當年她跪在慈甯宮一整日,也沒見她走不動道,全京都的女子,哪個也沒她能跪,才跪了三個時候又是中暑又是暈,這會兒竟是路都走不了?好啊!一走六年,她倒是長能耐了。”

司烨一邊吼,一邊在東暖閣轉圈子,突然拔出挂在多寶架上的寶劍,張德全以為他要戳自己的腦袋,當即抱頭縮成了一團。

卻見司烨腳步帶風,轉眼就走出東暖閣,瞧這模樣,像是要去殺人的。

幾名禦前太監吓得面色驚白,紛紛退避,唯恐成了他洩憤的倒黴蛋。

這邊,司烨一踏出殿門,就看見不遠處,白玉春背着盛妩往這處來,他手一緊,當即拎着劍沖過去。

白玉春一見司烨提劍而來,不覺間放下盛妩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
盛妩首先想到的是薛晚雲的孩子沒了,司烨要刺死她。

可她不能死!

人在生死攸關之時,總會爆發驚人的潛能。轉過身就跑。

白玉春也想跑,可他哪裡敢啊?跪在地上連連磕頭,哭着喊:“陛下開恩,陛下饒命。””狗東西,朕的人你也敢背?”司烨一腳把他踢出去老遠。

不遠處的張德全聽了這話,算是品出味了。合着盛妩隻能陛下自個兒抱,那薛晚雲就留給太監抱呗!

眼珠子一轉,又見白玉春在地上滾了兩圈又三圈,然後,兩腿一蹬。

張德全一瞪眼,嘿~這小兔崽子竟敢裝死挺屍。

剛要上去補上一腳,又忽見陛下追着盛妩跑了,張德全趕忙帶着一衆禦前太監跟上去。

甬道上,巡邏的一隊禁軍,遠遠瞧見一名青衣女子慌不擇路的逃竄,追她的是一道明黃色身影,手裡還拎着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