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風驟雨般咆哮而來。
我的眼前隻剩無窮的黑暗。
我聽不見了。
再次睜眼的時候,我蜷縮在地上,紀安安眼中的柔軟在回頭那一刻煙消雲散。
紀言之輕蔑卻又嘲諷的說:
「吳青淮。」
「你就是活該。」
「你就是沒有親人的命。」
吳青淮。
對。
我活該。
我沒有親人——
我想說。
你說得對。
但我說不出來。
我想起了很多。
我是五歲被拐走的,其實爸爸媽媽對我很不錯。
我記不住爸爸媽媽的長相了。
爸爸經常酗酒,常年家暴媽媽,媽媽後來受不了,改嫁了。
我和阿元從小相依為命。
曾經,我和阿元也去找過媽媽,媽媽卻說,我是個克星!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養了我!
她咬牙切齒的說。
她說什麼來着…
你為什麼不去死。
可我也希望從我被扔在雪地時就死掉。
媽媽。
我也希望我在那時就死掉了。
後來我去路邊偷人家剛做好的餅子。
我看見小鎮裡最大的飯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