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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都說一句話:「等阿元身體好了,過兩年我們就去看山。」
其實我也很喜歡草原。
散發着生命力,帶着一股特有的香氣。
「青淮…」
「如果未來有一天,一個叫紀安安的女人找你。」
她想了想,帶着哭腔:「你一定要跑,跑的遠遠的。」
11
難得清醒的時候我又開始複盤着自己的一生。
五歲那年,我的親媽帶我出去玩,紀安安跟在我們身後拿着棉花糖。
後來我說:「我想去玩旋轉木馬。」
變故發生在一瞬間,一個男人從小道穿過去,抱起紀安安就往前跑。
她拼命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。
我向前撲住那個人的褲腳,用牙狠狠咬着,被一腳踢到花叢裡邊。
可能是他看紀安安太不好抓了,反過來一手夾住我的腳踝往車上拽着。
我當時聲嘶力竭的喊着:「姐姐,救救我。」
紀安安不是沒往前沖。
那是我記憶中唯一一次她為我拼命的。
他叫我——
「言之。」
言之啊。
好名字。
可他們是團夥作案。
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下車勢必要将我們一網打破。
媽媽害怕,連忙抱着紀安安朝人群裡沖着。
我虛無的向前伸着胳膊:
媽媽,别不要我。
媽媽,救救我。
我是五歲。
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