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她用手捏住我的下巴,嬌笑,“你就是靠着這張和我相似的臉靠近周立博的?好可惜哦,你跟着他六年,還比不上我跟他半個月呢。”
“甯意。”我反手打掉甯意捏我下巴的臉,“你不是出國了嗎?回來幹什麼,該不會是想要搶我這個拖油瓶的未婚夫吧?”
我把未婚夫幾個字咬得特别重,像是對抗甯意的底氣,想要在和她的博弈中扳回一城。
“未婚夫?哈哈哈。”甯意大笑起來,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,她拿出一枚戒指,邊笑邊說,“蘇淺,你還真蠢,你還真當周立博想娶你啊?”
廚房裡的光很亮,我看甯意手上的戒指亮晶晶的,折射出刺眼的光,像滾燙的火,燒疼了我的眼睛。
那是我給周立博的訂婚戒指。
“哦,然後呢。”我把喝完了的牛奶往垃圾桶一丢,嘴裡泛起血腥味,身體也軟了下來,但面對着甯意還是那麼強硬。
“我本來就無父無母,被人抛棄,我又有什麼不能失去的。”
在甯意近乎詫異的目光裡,我徑直往主卧走。
其實我不姓蘇,姓甯,和甯意是親生姐妹。
在小時候,父母更偏愛聰明伶俐,嘴甜的甯意,至于愚笨的我,他們根本不關心,活着就行。
後來,家裡出了一場事故,算命先生說是我帶來了災禍,其中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記不太清了,隻記得六歲的我被丢在陌生的城市,周圍人來人往,沒有人帶我回家。
最後我還是在孤兒院長大的,跟着院長姓了蘇。
砰的一聲,背後傳來噼裡啪啦的玻璃碎掉的聲音,甯意輕哭,“姐姐,我知道你還恨我和爸媽,恨我和你有一張相似的臉,恨我回來搶走了立博哥哥,你打我吧,隻要你開心就行。”
我扭頭,看見站在一堆碎玻璃裡瑟瑟發抖的甯意,還有憤怒的周立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