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栀栀,别裝傻。”
“我裝你xx!江晉城,我忍你很久了,當年明明是你答應娶她,反悔的也是你,你比狗”
“鄭家的生意可以作廢了。”
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,過了一會才放緩,“小棠不在我這裡,我發誓。”
他直接挂了電話,臉色陰沉。
不在黎家不在江家也不在鄭家,圈子裡的人沒人敢收留她。
她比四年前更能忍了,也更會躲。
他下了命令:“通知西海改造院那邊,等找到人重新送回去。”
沒改造好,就繼續改造!
這是蘇棠流浪的第四天,她渾身都是髒水,散發出惡臭,走到哪都被驅逐。
她等了好久,都沒等到江晉城找她。
她一直在咳嗽,沒日沒夜,周圍的乞丐都怕她有傳染病,離她遠點。
大口大口的鮮血被生生咳出來。
呼吸的氣體也變得灼熱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她吃力的在街上行走,挨個人借手機,可沒一個人願意借。
她走不動了,摔在地上,被一個好心的女大學生扶起。
“你還好嗎?要不要送你去醫院?”
“可以,請你,借,我,手機嗎?”
“手機嗎?給你。”
她哆嗦着手接過,撥通了那個記在骨子裡無法忘記的号碼。
“嘟嘟嘟嘟。”
“誰?”
清冷的聲音傳來。
她慢慢紅了眼眶,聲音緊澀沙啞,“晉城,是,我。”
“蘇棠,你耍我。”
“不,不是的,我,咳咳咳咳”一着急又咳嗽起來,一大口血噴出,把旁邊的大學生吓壞了,“你沒事吧?你咳出了好多血!”
感覺到身體逐漸冰涼,強烈的求生欲令她哀求出聲,
“我,生病了,很,嚴重,你能,借我點錢,嗎?就,就三千塊,好不好?我,好疼”
五髒六腑,每一處都疼,疼的刺骨。
那邊卻傳來嗤笑聲,聲音冰冷,“蘇棠,又用這一招嗎?你怎麼不去死?”
字字句句,宛如刀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