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生快哭了,“不行啊,我明天就要交學費了,很急。”
‘可我現在沒有錢’這句話還沒說出口,餘光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,瞬間身體僵硬了。
江晉城靜靜的站在那裡,不知道出現多久了。
她生硬的開口,“晉江,先生。”
江晉城大步走進來,眼神冷厲,聲音嘲諷,“蘇棠,你比耗子還能躲。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什麼?”
他說,他會把她重新送回改造院。
她的臉色迅速白下去,額頭冒着一層冷汗,“不,不是的,我沒有,躲你,我,暈倒了,醒來,看不到你,沒有,手機,也沒有”
江晉城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說話,就覺得煩躁。
她這是故意裝給誰看?
以前也沒口吃的毛病,現在還整的被欺負一樣!
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,“夠了,我不想聽你廢話。把她送回改造院。”
後面那句是和手下說的。
兩個手下立刻上前,将人從病床上拖下來。
蘇棠拼命掙紮,“不,我不去,不要,抓我,不要!”
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令她爆發一陣力氣,硬生生推開了其中一個手下,慌亂中撞到床邊的吊瓶架,架子倒下,頂上的尖端正巧朝着江晉城倒去。
他動作迅速的後退兩步,但脖子側邊還是被刮到了一條血痕,絲絲鮮血滲出。
幾個手下頓時吸了一口冷氣,“老闆!”
蘇棠更是慘白了臉,差點跪下去了,“對,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不是,故意的”
她的恐懼到了極點,腦子失去理智,直接跪下來,不斷磕頭,“對不起,對不起”
那是一種被馴化的本能反應。
江晉城摸了摸脖子,刺痛,手指上還沾着血。
他極少受傷。
原本翻湧的怒火看見她這個舉動後,化作另一種厭惡。
“起來。”
她誠惶誠恐的站起身,膝蓋一疼,差點又跪下去了。
江晉城睨見她畏畏縮縮的模樣,越發煩躁,“帶走。”
旁邊的大學生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?正義感發作,大吼:“等等!你們怎麼能這樣做!她都病成這樣了,幹嘛還這麼兇對她!”
江晉城的視線緩緩投來,淩厲至極,“病?”
大學生有些害怕面前這個長得很帥卻很兇的男人,“對,對啊,她有病,病得很嚴重!”
江晉城卻緩緩勾出笑容,“什麼病?心髒病嗎?還是胃病?或者說,抑郁症?躁郁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