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晉城卻緩緩勾出笑容,“什麼病?心髒病嗎?還是胃病?或者說,抑郁症?躁郁症?”
他每說一個詞,蘇棠的身體就顫抖一下,滿眼絕望。
大學生蒙了,“啥?”
“她給你多少錢。”
“哈?”
“演技不錯。”
大學生明白過來了,“你以為我是收錢演戲嗎?才不是!她真的病得很重!醫生說她”
江晉城正好拿起旁邊的放着的病曆本,随意的翻了翻,嗤笑,“這次是肺癌?挺好,換了個新詞,裝的也挺像。”
不論是群衆陪演,還是這病曆本,都像模像樣。
手段更高了,卻本性難改。
蘇棠晃了晃,壓着湧到喉嚨的腥甜,聲音顫抖:“我,沒騙你,真的我病了”
“你忘了吃催吐藥裝胃病的事?或者說,割腕自殺騙我回來?還是,故意制造車禍,撞上護欄,把自己送進醫院?蘇棠,你令人惡心。”
字字句句,宛如刀割。
可她卻無法反駁。
這些事,是她曾經做過的。
她最愛他的那幾年,如同中邪,瘋了一般想得到他的注意。
圍堵,跟蹤,裝病,自殺無所不用其極。
連圈子裡的人都覺得她像一條瘋狗。
他讨厭自己是正常的。
可她現在,已經不敢愛他了,她不要這份愛了,她知道錯了,他卻不放過她。
江晉城把病曆本撕碎了,“這些把戲玩夠了。你該回去了。”
回哪裡去?
回西海改造院。
她眼底最後一絲亮光,滅了,不再掙紮。
他卻以為她是被拆穿了後心虛。
手下押着她離開。
臨走前,她忽然想到了什麼,鼓足了勇氣,開口:“可以,給我,一點錢嗎?”
江晉城的腳步一頓,氣壓一點點降低。
“一點點,就,一點點,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