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上樓,一番查找,找到了掉到床底的一個小小鑰匙扣。
鑰匙扣挂着一直小熊,顔色已經掉了大半,灰撲撲的。
她卻如同重獲珍寶,小心翼翼的撿起來,放進口袋裡。
下樓後,她對着黎家夫婦彎腰鞠躬,一字一句的說:“從今往後,不再瓜葛,橋歸橋,路歸路,我,隻會是蘇棠。”
屬于‘黎棠’的一切,都将是過去。
黎逍一震,這話意味着要徹底和他們劃清界限!
黎家夫婦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決絕,畢竟四年前她曾下跪求着他們留下來。
黎父還在氣頭上,幹脆順着說:“你最好别回來!有骨氣的别求着我們!”
黎父笃定了她還會回來,現在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。
黎母張了張嘴,又咽回去了,心裡還記恨着她堅持報警丢人現眼的行為,便沒有挽留。
蘇棠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離開了黎家。
出去後,她沒有回蘇家,而是用女警借給她的錢,租下城中村的一個小單間。
女警還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,在一家餐館裡洗碗。
餐館老闆是女警的親戚,同情她的遭遇,好心給了她一份工作。
她很珍惜這份工作,不辭辛苦的賣力幹活。
隻是生理期來了一天就結束了,小腹一直不大舒服。
她想到黎半夏的那句話,隐隐擔心,想去醫院檢查,但手裡已經沒有錢了。
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提前預支工資去醫院檢查時,老闆娘喊了她一聲,“小蘇!你朋友來找你了!”
她一愣,匆忙從廚房走出來,擡頭一看,如墜冰窖。
“喲,蘇棠,你在這裡啊,找你可真不容易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