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棠猛地轉頭看向他。
雙手不自覺的顫抖。
手裡這厚厚的資料,全是改造院的罪證。
江晉城垂眸,沒看她,繼續說道:“你可以選擇怎麼處置他們。”
這句話于他而言,相當于退讓。
他鮮少低頭,這是唯一一次。
雖然沒有明說道歉,但這句話等同于賠禮。
她四年吃的苦,最後輕描淡寫的給出彌補。
喉頭湧上酸澀,她輕聲問道:“你,知道了?”
江晉城嗯了一聲。
氣氛凝固。
她放下文件,自嘲的笑了笑,“不必這樣做。”
江晉城終于擡頭看向他,眼眸發沉,道:“怪我?”
她低頭避開他的視線,“不敢。”
他睨着她絞緊的雙手,顯然不是不在意。
“為什麼不說?”
蘇棠原本還能克制的心情險些因為這句話破功。
不說?
她說過的。
隻要他認真注意一下,她遍體鱗傷,她的不對勁,他都可以看見。
不過是不在意,所以從未注意罷了。
千言萬語湧上,最後化作一句:“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下一刻,手腕被抓住,力道不輕。
“你在怪我?”
“不敢。”
“蘇棠,直接告訴我,你想怎麼做?”
她抽不回自己的手,咬牙,道:“我沒有,想做的。”
“說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