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你抽?”
沈若眠淡定抽出一張疊成桃心狀的,打開。
蔣小果心髒幾乎跳出來。
沈若眠竟然真的抽中了她的!
張成把紙條接過,剛要念出上面的字,聲音突然便秘似的卡住。
“張哥,上面寫的什麼?”蔣小果故意追問,周尋也看過來。
沈若眠不緊不慢喝口酒,跟着看過去。
“呃周哥,要不别念了?”
“有什麼不能念的,寫的又不是不能見人的東西,”蔣小果明知故問,征求周尋意見似的,“尋哥,讓張哥念嘛。”
“是啊,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,念吧。”沈若眠跟着附和。
沈若眠竟然也說念?
蔣小果愣了下,她不信她看不出那張紙條是她寫的。
見周尋不發話,沒說不念也沒說念,張成緊張咽了下口水,最終選擇後者:“周哥,我念了?”
“念,”周尋笑的雅痞,“願賭服輸,我老婆的酒我來喝。”
可問題是,上面寫的内容和酒一點關系都沒有啊!
張成聲音顫顫巍巍:“上面寫的是,在場的夫妻假裝簽離婚協議給所有人看。”
在場結婚的隻有沈若眠和周尋這一對夫妻。
周尋的笑,霎時冷了。
他環顧一圈四周,定在明顯愣了的蔣小果身上,眉眼罕見帶了分冷厲:“你寫的?”
“尋哥,我”
“周尋,吓唬小姑娘算什麼本事,”沈若眠接過紙條看了眼,很意外的樣子,但還是說,“願賭服輸,演戲而已,你不敢?”
周尋盯着她看了半晌,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,緊繃的肩臂放松下來,整個人往後一躺,姿态閑适:“演戲而已,誰不敢。”
周尋根本不相信沈若眠願意離婚。
他在外面鬧的最兇的那幾次,沈若眠都沒提過。
因為是蔣小果寫的她才是這個反應。
尤其沈若眠說完那句話後,好像覺得不對,猶豫片刻,把紙團捏在手心:“要不還是算了”
“算什麼,不能算。”周尋愈發确定她是後悔說出剛才的話了,吩咐人去外面打離婚協議。
拿過筆,周尋翻到最後一頁,唰唰簽下名字,将文件遞給沈若眠。
沈若眠沒接,聲音艱澀,擡頭看周尋:“周尋,你确定嗎?”
沈若眠含着的淚光,讓周尋有一瞬間想收回自己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