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學義在公安局待了一個晚上,長這麼大,他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。
拘留所關了各種各樣的人,有打架鬥毆、賭博的,還有賣淫嫖娼的。
宋學義看着那些人被公安喝令着蹲在地上,就像狗一樣毫無尊嚴,他将來可千萬不能犯法啊。
到了第二天早晨,醫生查房詢問馬春梅病情。
馬春梅一臉虛弱的模樣,說自己頭疼得厲害。
大夫哪敢讓她出院,隻能讓她留院繼續觀察。
上午大院鄰居來探望馬春梅了。
看一家人身上都帶着傷,一副凄慘的模樣,都開始數落起張強,還有人說起張強過去調戲女青工的事。
就在這時,警察過來找馬春梅等人做筆錄。
張強在警察局裡隻說自己喝醉了,稀裡糊塗打了人,其他的事情則是一問三不知。
聽了這話,馬春梅委屈地對公安說:“同志,這小子不是人啊,我比他媽歲數都大,他卻對我動手,這讓我以後怎麼活啊,我清清白白守寡這麼多年,到了這個歲數被個小畜生給欺負了啊,嗚嗚嗚,我沒臉活啦!”
公安聽了這話手裡的筆都頓住了。
他聽到了什麼,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想要強奸五十歲的老太太?
日報都不敢這麼寫啊!
他看了一眼馬春梅,不由得皺了皺眉頭,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,她雖說年紀大了,但是身材和臉蛋要是不仔細看的話,還以為是30左右呢,有些犯罪嫌疑人就喜歡這個年齡段的女人。
李淑芹也在旁邊哭了起來:“公安同志,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。昨天他們廠裡派了工會主席來,告訴我們這事兒就這麼算了,還想威脅我們,說要是我們追究的話,家裡親戚朋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。我們是農村人,在城裡無依無靠的,就全指望您了。”
這時候趕上嚴打,警察表情也嚴肅了起來:“同志,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,秉公處理的。”
他又看向衆人,問道:“你們手頭上還有什麼證據或者其他的線索嗎?”
馬春梅用手抹着眼睛,假裝哭泣:“同志啊,我這兒确實沒有其他什麼線索了。他是廠裡的工人,要不你們去廠裡查查看?不過他爹是廠長,就怕他一手遮天呐。哎呀,要是以後他的膽子越來越大,對廠裡的女工和街坊鄰居家的閨女下手,那可怎麼辦喲?”
周圍的鄰居紛紛皺起了眉頭,覺得馬春梅說的不是沒有可能。
要是真把這個禍害給放出來,他記恨他們,對他們的閨女動手可怎麼得了?
本來這些人就看不慣張強那無恥的行徑,再聽到馬春梅這麼一說,當下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往外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