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霍雲湛。
随即,柳若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:“弟妹也隻是太傷心了。”
“如今二弟已經出殡,此事也告一段落了,過些時日,應當也就好了。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。”
“嗯。”霍雲湛點了點頭:“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過了一會兒,晚晴才進了門。
沈清辭聽見她在門口站定,而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。
過了好一會兒,晚晴才走了過來,見沈清辭睜着眼,她連忙沖了過來:“小姐你終于醒了!你可不知道,方才将侯爺和侯夫人來,可将奴婢給吓夠嗆。”
沈清辭笑了起來:“我都聽見了,他們來做什麼的?”
晚晴撇了撇嘴:“就是來告訴小姐你,那假将軍,已經安葬了。”
“噓。”沈清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:“隔牆有耳,可别亂說話。要時刻牢記,死的,就是霍雲湛。”
“安葬了也好,此事告一段落,我這裡,應該能清淨一些。”
她隻需要,好好謀劃謀劃,如何将肚子裡孩子的死,栽贓給霍雲湛或者柳若蘭,然後再一邊查探沈家的事情,一邊借機想辦法離開侯府,順利在百日除服之後,嫁給楚寂塵
而後,在嫁給楚寂塵之後,再利用楚寂塵的權勢,将霍家,徹徹底底的踩到腳底下!
沈清辭以為,一切告一段落,她能清靜一段時間。
卻不曾想,當天晚上,門就被敲響了。
沈清辭剛睡下,連忙重新穿上衣裳出了寝屋。
來的人是霍雲湛,霍雲湛似乎也是一副頭發散亂,身上衣着淩亂的模樣,眉眼間滿是慌亂。
“侯爺?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
霍雲湛面色有些蒼白:“若蘭,若蘭流血了!你能去幫我瞧瞧嗎?我已經讓人去請城中女大夫了。”
沈清辭有些茫然:“大嫂流血了?是受傷了?府中不就有府醫嗎?”
霍雲湛面露難色,支支吾吾着:“她是下面流了血,我不知道是我方才動作太過猛烈,還是其他原因。府醫是男子,不太方便。”
“我對女子,也不太了解。但我”
霍雲湛停頓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着用語:“但我聽二弟說起過,你懷孕初期,也曾莫名落過紅。所以我想請你去瞧瞧,是不是若蘭有了身孕導緻的落紅,還是其他緣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