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楚寂塵身邊的侍從連忙上前兩步:“侯夫人,當時在場的,不止我們王爺。”
“所有人都看見了,有好幾個人意欲上前扶将軍夫人,也有人立刻跑去找寺中僧人詢問寺中有沒有大夫去了,可當時将軍夫人流了太多的血,大家都有些遲疑。”
“路人的反應尚且如此,但當時唯有侯夫人,高高立于那石階之上,毫無反應。”
“王爺與征西将軍夫人,此前并不認識,若是侯夫人有所懷疑的話,可以去調查,問任何人都可以。但請侯夫人,莫要空口白話的,污蔑王爺和征西将軍夫人。”
“征西将軍戰死戰場,是我們大周的英雄。将軍夫人是将軍遺孀,肚子裡還懷着将軍唯一的遺腹子。英雄的家人與孩子,不該被侯夫人這樣污蔑清白。”
侍從的話,一下子将方才柳若蘭那些話犯的錯,拔高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。
讓霍雲湛以及霍夫人,都忍不住地變了臉色。
尤其是霍雲湛。
他是沈清辭的夫君,與沈清辭,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了。
他對沈清辭可以說,十分的了解了。
沈清辭的确不認識攝政王。
柳若蘭那些話,明面上是在暗指攝政王和沈清辭有不正當的關系,可她不曾想過,如果攝政王真的和沈清辭有關系,那他豈不是就成了笑話?
柳丞相也忍不住蹙了蹙眉:“王爺息怒,若蘭她隻是被污蔑陷害自家弟妹,情急之下,口不擇言了。”
楚寂塵掀了掀眼皮,嗤笑一聲:“本王先前就已經說過,卻不得不再提醒侯夫人一句,世人皆知,本王在七年前,就已經殘了腿,且無法人道了。”
柳若蘭此前也是被氣昏了頭腦,如今被楚寂塵這樣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盯着,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。
其他人也都變了臉色。
楚寂塵最厭惡,有人提及他的腿。更何況這樣,逼迫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殘疾來做解釋。
霍雲湛伸手,重重拉了柳若蘭一下。
楚寂塵卻神情淡漠地收回了目光:“侯夫人一直說都怪那佛珠,但本王瞧着,從普陀寺求得佛珠的人不少,為何就侯夫人的斷了?”
“所以本王讓人,去将普陀寺的方丈給請了來,算算時間,應當,也快到了。”
幾乎是楚寂塵的話音剛落,院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