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沒能發現霍雲湛假死之事,十分突然的就被霍雲湛與柳若蘭聯手給除掉了,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現她爹爹與大哥費盡心思為她布置的這一切。
“爹爹大哥”她低聲喚着,眼淚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。
沈清辭閉了閉眼,隻擡起了眼來,接過那密信,仔細打量着。
沒有錯,這密信的封漆,和她曾經在爹爹那裡見到的一模一樣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朱雀垂下眼:“屬下手握沈将軍建立的消息情報網,小姐有任何想要探聽的事情,皆可讓屬下去打探。”
“屬下還知道,沈将軍還為小姐留下了一支暗部,但是按照沈将軍的安排,屬下與那暗部的首領,隻知道彼此的存在,卻并不知道彼此是誰,可能尚且需要小姐打探打探。”
“但按照将軍的安排,那暗部應當也很快就會浮出水面,主動找到小姐這裡來。”
沈清辭按了按像是有無數針在紮的心髒,隻點了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出現得剛好,我的确有許多事情,需要你去替我打探打探。”
“但我需得要稍稍整理一下,等整理妥當,我讓晚晴傳信給你。”
朱雀應下,沈清辭才将手镯還給了她,将她揮退。
是夜,楚寂塵回到寝屋時,便看見沈清辭獨自一人坐在窗前,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月色發呆,神情間帶着一絲揮之不去的哀傷。
他心中一緊,操控着輪椅悄無聲息地滑到她身後,将一件帶着他體溫的披風,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。
“在想什麼?”他低聲問。
沈清辭回過神,搖了搖頭,聲音有些發悶:“沒什麼,隻是有些累了。”
心累。
她今日才知,原來自己身邊,竟早已布滿了父親留下的棋子。
他們是她最堅實的盾,也是她最鋒利的劍。
可動用他們的前提,卻是她在霍府,過得不好。
這背後沉甸甸的父愛與兄長之情,讓她恨死了自己曾經的愚蠢。
她竟然曆經兩世,才得以發現這一切。
楚寂塵沒有追問,隻是将一碗溫好的牛乳遞到她手中:“那就别想了,凡事不可一蹴而就,慢慢來。”
沈清辭捧着溫熱的杯子,心中稍暖。
喝完了牛乳,将碗放下,沈清辭看向楚寂塵,卻發現,楚寂塵竟然難得的有些晃神。
“怎麼了?”沈清辭有些奇怪:“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
楚寂塵擡起眼來,猶豫片刻,還是開了口:“霍雲湛托府中采買的下人,以晚晴的親人的名義,遞了一封信進來,被我的人攔截了下來,信雖然說是給晚晴的,但實則,應該是給你的。”
沈清辭與晚晴對視一眼,接過了那書信。
信封上,是陌生的筆迹,寫着晚晴親啟。
沈清辭将那信封拆開了,裡面果然還有一個信封,這一次,信封上變成了霍雲湛的筆迹,寫着清辭親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