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辭擡眸，眼中閃過一絲不解。
楚寂塵的雙目赤紅，死死地盯着她：“殺了霍雲湛！”
“他得到了你，卻那般欺你、叛你、傷你！才使得我的清清如今變得像一隻受了傷的刺猬，甯願紮傷自己，也不再敢去相信任何人！”
沈清辭的心，被這句話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原來他都懂。
一股從未有過的酸澀與暖流，瞬間湧上眼眶。
“我”她聲音微顫，“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我會努力嘗試，嘗試着學會相信你，依賴你。”
楚寂塵聞言，身子猛地一僵。
他緩緩擡起頭，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，近乎卑微的希冀。
但他最終，卻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他将她的手牽引至唇邊，落下一個輕柔而珍重的吻，聲音喑啞得仿佛能揉碎人的心。
“清清，你甚至不必相信我，也不必依賴我。”
“你隻需要好好利用我。”
“利用我的權勢，利用我的一切，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。”
“隻求你，”他擡起那雙赤紅的眼，眼底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痛楚與哀求，“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去做賭注。”
“因為我會傷心，會難過。”
“我會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