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奏凱在心裡跳腳，“滾滾滾！再敢教唆我，信不信我把你卸載了！”
系統直接裝死，再沒動靜。
李奏凱卻被這話堵得半天喘不過氣，臉上裝着憨笑，心裡早把系統罵了百八十遍。
十二個月元壽啊
他摸了摸後腦勺，半年的壽元期限像根刺紮在心裡，說不急是假的。
可看着婉兒那雙清澈得像山泉水的眼睛，還有家裡等着自己回家的兩位娘子，又實在下不去手！
正糾結着，婉兒突然轉過頭，對着他露出個笑。
月光落在她睫毛上，像落了層碎銀，那笑容幹淨得沒一點雜質，比繡坊裡最白的絹布還純。
李奏凱的心跳漏了一拍，趕緊站起身：“我、我去睡了！明天還得早起！”
“嗯，晚安。
婉兒仰頭看他，笑容似在夜色裡閃了閃。
回到簡陋的學徒房，李奏凱躺在床上，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。
腦子裡一會兒是蘇璃月溫柔的叮囑，一會兒是淩霜别扭的關心，一會兒又冒出婉兒護着他時，胸前那片軟柔的觸感。
“十二個月壽元啊，要不要主動出擊？”
他盯着漏風的屋頂，手指無意識地敲着床闆。
閉上眼，婉兒那個笑又在眼前晃。
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，把自己埋進被子裡：“媽的，這日子沒法過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