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功夫,反正打架的時候,腦子一熱,手腳自己就動了。”
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,好像身體裡住了另一個人。
張蘭扭頭看了我一眼。
昏黃的燈光下,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表弟,臉上帶着一種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的迷茫。
“算了,我睡了。”
我不再言語,躺在毯子上,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。
我果然還是累了。
張蘭見狀沒多說什麼,随即也歇息了。
第二天,張蘭對着鏡子,仔細地塗着口紅。
“我出去找事情做。”
我靠在門框上,冷漠地看着她。
“做什麼?”
“服務員。”她把口紅收好,眼神有些躲閃。
“我也去。”
“你去做什麼?老實待着!”張蘭呵斥了一聲,說完就出了門。
我沒聽她的,跟了上去,始終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。
她走進了一家叫“夜莺俱樂部”的地方,門口的霓虹燈晃得人眼花。
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。
媽的,又是這種該死的地方,真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我站在馬路對面,抽着煙,心裡五味雜陳。
過了一會兒,我把煙頭狠狠踩滅,大步走了進去。
俱樂部裡面音樂震天響,燈光昏暗。
我一眼就看到張蘭正跟一個穿着黑色套裙的女人說話。
那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,化着濃妝,手指夾着一根女士香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