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門口一陣吵吵。
兩個流裡流氣的小年輕,擡着個紮眼的白花花圈,直接杵在了公司大門口。
花圈上三個大字,刺得人眼疼:
縮頭烏龜!
洛溪站在二樓辦公室窗戶邊,看着底下圍着指指點點的人,看着那紮眼的花圈。
後槽牙咬得咯吱響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徐梅站在他身邊,臉煞白,死死抓着他衣角,指甲都快掐進他肉裡。
晚上下班,徐梅去研究所拿點資料。
洛溪開車去接她,老遠就看見徐梅小跑着過來,跑得氣喘籲籲。
一問才知道,回來的路上,總覺得後面有人跟着,皮鞋跟踩在水泥地上咔咔響。
不遠不近,她快那人也快,她慢那人也慢。
吓得她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!
最狠的一刀,黃毛不知道用了啥法子,硬生生把公司剛談好的一個大客戶。
一家挺有名的醫藥公司,給撬走了!
看着手還挺幹淨,挺合法!
洛溪看着那份被退回來的合同,心裡的火蹭蹭往上頂。
夜深人靜,公司人都走光了。
洛溪沒開燈,一個人坐在老闆椅上。
手裡頭摸着秦司令送他的那塊軍功章,冰涼的金屬邊角硌着手心。
他看着窗外對面拳館還亮着的霓虹燈牌,心裡頭那團火燒得肺管子都疼。
他對着空蕩蕩的辦公室,自言自語,對那些憋着氣的退伍兵說:
“咱的拳頭是帶着鄉親們掙錢,奔好日子去的!”
“不是跟街溜子鬥氣的!”
就在洛溪憋着勁兒,準備在生意場上跟黃毛死磕到底的時候,一個意外,讓他瞅見了黃毛的另一面。
這天快晌午,洛溪去銀行辦事。
路過一條背街的小巷子,看見黃毛那輛招搖的摩托車歪在牆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