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大腦袋枕在前爪上,金黃色的眼珠子懶洋洋掃着那些吓得屁滾尿流的人,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噜,像悶雷滾過。
對周圍的尖叫槍口。
對趕來的公安正哆嗦着舉槍壓根不理,就盯着洛溪家這扇窗戶。
“我的娘咧!”辛雅雲扒着窗框,腿一軟差點癱地上。
徐梅臉白得像紙,死死抓住洛溪胳膊。
徐二柱手裡攥着剛拿起來的火鉗,指關節捏得發白。
洛溪腰上别着的呼号機跟催命符似的震起來。
他剛按通,秦司令的咆哮就差點掀了他天靈蓋:
“洛!溪!你個小兔崽子!樓下那祖宗怎麼回事?它怎麼摸到你老窩的?給老子一字不漏說清楚!”
洛溪嗓子發幹。
“司令它它自己跟來的!從山裡一路跟我車回來的!”
電話那頭死寂了兩秒,傳來司令咬着後槽牙的聲音。
“待在屋裡!鎖好門!老子來擦屁股!”
很快,樓下那個領頭的軍官腰間的步話機響了。
他聽着聽着,眼珠子越瞪越大,看看老虎,又擡頭看看洛溪家的窗戶,臉上表情跟吞了隻活蛤蟆似的。
“是!明白!堅決執行命令!”
軍官一揮手,嗓門拔得老高:“全體注意!撤圍!疏散群衆!此區域劃為軍事禁區!”
“那隻那隻山魈一号!”
“是我軍區秘密馴化的特殊作戰單位!正在進行城市潛伏适應性訓練!洛溪同志是它的專屬聯絡員!”
“無關人員立刻撤離!重複!立刻撤離!”
人群在刺耳的哨音和半信半疑的推搡罵咧中被強行驅散。
空蕩蕩的街面上,隻剩下趴着的猛虎,和它旁邊那輛沉默的牧馬人。
洛溪被吉普車接到軍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