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陸家貴說要讓酒廠起死回生、大賺一筆,陸家印根本不信:
“起死回生?你怕是在想屁吃。”
“不僅是生産、人事的問題,還有市場信譽度問題。”
“酒廠原來多紅火?”
“國際博覽會金獎,暢銷全國,結果産量跟不上,就買散酒、甚至用工業酒精來作假,當幾十元一瓶的真酒賣,被央視記者暗訪曝光,一下成了人人喊打的假酒,現在連我們本地人都不敢輕易喝酒廠的酒了。”
“你要想扭轉這種局面,扭虧為盈,怎麼可能?”
陸家貴搖了搖頭笑道:
“哥,放心,我自有辦法。”
“央視曝光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,能記着這事兒的經銷商都沒幾家,更何況老百姓?”
“我重新換個名字,換個包裝,保證真材實料,隻要絕大多數市場認可就行。”
“少量記得這段黑曆史的人,根本無關緊要。”
說到這裡,陸家貴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聲音道:
“酒廠我是一定要收購的,但縣裡領導不知道我的決心。”
“偉人講話過後,現在都開始搞經濟,搞招商引資,酒廠這事兒絕對是縣領導的心病,大包袱。”
“哥,你人脈管,想法跟縣領導搭上線,就說我是你堂弟,你有把握說服我接手酒廠。”
“這事兒辦成了,肯定算你的一大政績。”
“後面我把酒廠搞得好好的,多納稅,多提供就業,帶動上下遊各行各業蓬勃發展,你這政績能吃一輩子。”
“何況我們是堂兄弟,我有成績你就有政績,我發财,你升官,别人還搶都搶不走。”
“運作好了,你升個縣局副局長輕輕松松,将來升常務副、局長、副縣令等等,也是輕而易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