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可以說他違規,但沒有任何違法之處。”
“他賺的錢還拿回家搞了實業,将一個瀕臨破産的老國企盤活了,帶動了寶壇縣的就業和稅收,這種情況,是不是不适宜再動他了?”
曆合宜糾結良久,最終還是歎了口氣,将陸家貴那份卷宗丢到一邊,帶着一絲無奈和解脫道:“算了,你們都散了吧。這小子現在在媒體上渡了金身,又入了白巡撫的眼,不适合暗地裡動他了。我去找白巡撫聊聊,看怎麼解決!”
第二天,曆合宜拜訪了巡撫白敬之,詢問了一番白巡撫對陸家貴的意見。
白巡撫思索良久後,道:
“陸家貴人是肯定不能動的,他牽涉的不僅是幾億的資金,還有寶壇縣數以千計的人員就業、工作,以及上萬人的影響人群,還有輻射整個寶壇縣的稅收事宜。”
“但我正準備向中央打報告,給他一個省議會的兼職,享受副省部級政治待遇,并讓他為全省經濟發展大局出謀劃策。”
“因此,陸家貴在瓊州島的操作萬一将來被人公開,被人抵制,終究是隐患。無論對他的前途,會對我這個舉薦人來說,都是一顆雷。”
“這樣,處罰還是要處罰的,但我親自跟中央溝通一下,采取高高舉起、輕輕放下的策略,罰他一筆錢,形成處罰文件就行,将來即使有人翻他舊賬,也拿他沒轍了。”
“畢竟,調查組已經處罰過,形成了定論。”
曆合宜點了點頭,笑道:“這辦法不錯,我覺得就這樣處罰也比較合适。那行,我回去就向上面打正式報告,白巡撫你也從側面溝通一下,基本上沒問題。”
曆合宜離開後,白巡撫醞釀了一下說辭,然後用保密電話撥通了處理瓊州島事件的領導辦公室電話,溝通了差不多十來分鐘後,這事兒就定下來了。
随後,曆合宜那邊報告打上去,對陸家貴的處罰決定也基本定調,剩下的就是補全陸家貴的口供、認罪認罰決定書等等。
在調查組前往寶壇縣之前,白敬之先親自打了個電話給陸家貴。
當何雯英聽到電話裡的人說是封疆大吏、本省巡撫白敬之要求與陸家貴通話時,差點兒吓得把電話都摔了,趕緊放下電話,慌慌張張地敲開陸家貴的辦公室大門道:“陸董,喀斯特省最高領導白巡撫要與你通話。”
陸家貴也吓了一跳,心跳加快了幾分。
一省封疆,對任何華國人來說,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。
哪怕他是億萬富翁,是重生者,但對這種一句話可以決定全省幾千萬人生計的高級領導來說,也隻有敬畏的份。
陸家貴立即讓何雯英把電話接進來,并讓她守住門口,嚴禁任何人打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