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塵擦了擦手,面色平靜如水,他斷不可能讓任飛知曉自己的秘密。
他的眼底一片冷寂:
“不過是借了地勢和蛇妖大意,否則哪有這般容易。”
他的語氣輕描淡寫,但暗地裡卻将極道靈體境的威壓收斂得一絲不漏。
任飛雖未築基,卻能在草寇堆裡爬到二當家的位置,絕非蠢笨之輩,稍有破綻便可能招緻殺身之禍。
“罷了,你不願說便不說。”
他又灌了口酒,随後問道:
“我隻問你,想不想活着走出這荒山?”
林塵不緊不慢的咬下一塊蛇肉,邊嚼邊問道:
“你既然知道大當家要殺你,為何不獨自突圍?”
“突圍?說得倒是輕巧。”任飛突然大笑起來,“你可知出了這荒山抵達南明城的道路上,有着不少的築基妖獸。”
“還有你可知這趟走镖,就算壓到底了,你也難逃一死。”
林塵聞聽此言,眼底閃過一絲疑惑: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南明城那點破事,幾日前在荒山中就被我撞破了。你們押的确實是赈災糧,可為何讓你們押送而不是軍隊?”
“更況且還有條水路可走,非要讓你們途徑荒山又是何意?你是個聰明人,說到這你估計已經有了猜測。”
林塵握住蛇肉的手頓了頓,他們這趟走镖的領頭镖師确實隻有練氣六層。
可按照以往的慣例,像這種高賞金的走镖,都由兩名築基镖師帶頭。
答案不言而喻,這镖局早就收了賄賂,将他們當為棄子。
而南明城主大概率會在荒山半道,設人埋伏劫取這些糧食,吞為私物。
最後将鍋甩給這荒山的草寇,之後就有無數個理由說得清,不愧是能當上城主的人,這等心技屬實不差。
隻不過千算萬算,沒算到被眼前之人壞了計劃,南明城主若是知曉,到時定會起精兵上山剿匪,搶回糧食。
但林塵也好奇,任飛身為山寨的二當家,為何會想将他們陷于死地。
“可以一起逃出去,但我很想知道,你為何會做到這般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