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沒再拖延,拿着他的車鑰匙出了門。
此時已經是深夜了。
路上基本沒什麼車,不到二十分鐘我就到了傅寒生住的小區。
在門口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人應,我都要懷疑他有沒有在裡面,就在我準備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門開了。
傅寒聲赫然出現在門口,濕發淩亂地垂落,水滴順着下颌線條滑進敞開的浴袍領口。他平日冷峻的眉眼此刻被痛苦揉碎,薄唇緊抿成線,指節因用力攥住門把手而泛白。
我一怔。
當即注意到他o,露的胸膛上布滿細小的紅斑,“走,跟我去醫院。”說完我就要去拽他。
接着,就聽到傅寒聲喉間溢出一聲嗤笑,帶着自嘲,“藥不是你給我下的嗎?你這是幹什麼?”
我嘴唇微動。
還沒說完,他突然擡眸望向我,“回去吧,你不該來的。”
他作勢要關門。
我眼疾手快的攔住他,“不行,你必須跟我去醫院。”
他沒動。
目光落在我身上,“我讓你别多管閑事,你聽不懂?”
“這件事正如你所說是因我而起,我肯定不能不管,傅寒生,跟我去醫院。”我堅持。
就在這時,傅寒生忽然膝蓋一軟栽倒在地。
我慌忙跑過去扶住他,當我掌心觸到他後背冷汗與滾燙交織的肌膚時,他竟然發燒了!我吓了一跳。
立即喊他,可他沒有反應。
此情此景,我也沒辦法把他帶到醫院,隻能先将他安置在卧室床上,打算給傅程打電話。
号碼還沒撥出去,傅寒聲呢喃了一聲,“我好冷。”
我按鍵的動作一滞。
側頭望着他因掙紮而散開的浴袍,鎖骨下肌理起伏的弧度在暗色中泛着病态的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