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頭望着他因掙紮而散開的浴袍,鎖骨下肌理起伏的弧度在暗色中泛着病态的紅。
見狀嗎,我隻能将被子給他嚴嚴實實的蓋好,又将空調打開升溫。
可他還是在發顫。
他始終拽着我不肯松手,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時,他滾燙的手掌本能地箍住我的腰,将我壓向他,力道大得驚人。
我一個不慎被迫貼緊他起伏的胸膛,他的體溫簡直像一個火爐一般,燙的不行,偏偏嘴裡還在喊着,“冷冷”
他反複呢喃,混着無意識的呓語。
我看着他,眼眶登時有些發熱。
此刻他還緊緊地箍着我不讓我走,而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隻能任由他抱着,一邊輕聲安撫他,“我在呢,我會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他仍然眉頭緊蹙,看上去很難受。
但聽到我說的話後,箍着我的力氣又大了一些。
就這樣,他抱着我抱了一會兒,漸漸地就睡了過去,也沒有再說話。我這才輕手輕腳的從他身上挪開,然後拿出手機給傅程打電話。
他得知傅寒生在發燒以後,說他馬上給家庭醫生打電話,讓我在那裡看着。
我答應了。
沒過多久醫生就來了,給他打了退燒針,說明天退燒以後就去醫院抽個血看一下情況,暫時不能胡亂吃藥。
我一一記下,等醫生走了後,我把他送出門,打算去倒點水,卻聽到房間裡傳來了動靜。
應該是傅寒生醒了。
我不假思索的過去,剛到門口,發現他果然睜開了眼,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,眼裡十分的沉靜。
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我問。
他沒說話。
我以為他燒糊塗了,想着剛剛打了針,應該也要退燒了,于是走過去打算探一探他的額頭,剛伸出手,就被他攥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