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。”
“明白就好,在嘉樹分手前,集團總裁的位置還是你的,”駱惜璟說,“你結婚,我也會為你備一份厚禮。”
“謝謝母親。”
謝政樓最後一個字還在喉嚨裡,聽筒裡就已經傳來了忙音。
屏幕上彈出助理韓山發來的消息。
【謝總,那晚下藥的人已經抓住了,您要怎麼處理?】
【問清是誰指使,剩下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。】
【是。】
發完消息,謝政樓盯着手機看了會兒。
琴房裡這時傳出琴聲,節奏滞澀,曲不成調。
謝政樓收起手機往回走,快到琴房門口時,琴聲停止,他聽見遲非晚溫柔的聲音:“很不錯,有進步,老師再給你示範一遍,笙兒仔細聽哦。”
這次的音樂明顯更加婉轉流暢。
謝政樓自小就聽駱惜璟彈琴,知道母親彈得很好,是位國寶級的音樂家。
可現在聽遲非晚的,竟然絲毫不輸鼎盛時期的駱惜璟。
謝政樓盯着遲非晚挺拔纖薄的背影,窗外陽光落在她身上,為她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。
她的身體随着節奏微微搖晃,腦後的馬尾末端輕掃過她後頸的吻痕。
那是他留下的。
一節課差不多結束,謝笙要自己練習,遲非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和謝笙道再見。
一轉身,發現謝政樓還在門外站着。
遲非晚視線環顧,沒看見謝嘉樹的身影。
“他有事,先走了。”謝政樓說。
又是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。
遲非晚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臉上寫的有字,不然謝政樓怎麼總能看出她在想什麼。
“哦,那我也走。”
遲非晚和他錯身而過的刹那,手腕被一股巨力攥住。
謝政樓低頭看着她:“我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