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第2頁)

遲淺淺恨不得撕了遲朗的嘴。

遲瑞明更是在桌子底下把遲朗的腳都踩扁了。

“我兒子口無遮攔,在這裡跟駱大師賠罪了。”

遲瑞明後脖頸都滲出冷汗,趕緊賠不是。

好在駱惜璟沒有怪罪,甚至還解釋了番。

“阮舒是我曾經一個學生的女兒,她去世後,什麼都沒留下,就給我留了個孩子,阮舒的音樂天賦又極高,我當然要好好照顧着。”

事情已經過去多年,提起過世的阮英,駱惜璟心裡還是忍不住遺憾。

當年再怎麼氣她為孩子放棄事業,但到底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學生,還是舍不得。

阮舒是十年前拿着她留給阮英的信找到她的。

那麼小一個孩子,還是阮英留給她的唯一遺物,駱惜璟幾乎是将阮舒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培養。

謝父去世,謝家動亂,她慌張的連自己的親兒女都顧不上,卻唯獨帶上阮舒出國避風頭。

甚至别的老師教阮舒樂理她都不放心,一定要事事親力親為。

如今阮舒成長的越來越好,有她母親當年的風範,駱惜璟才決定帶她回國發展。

遲瑞明了然點頭: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”

遲朗一聽阮舒也是學音樂的,立刻又說:“淺淺也是京市音樂學院的,當年淺淺藝考的時候還是第一名呢!全院的老師都誇淺淺有天賦!”

遲淺淺這次沒攔着遲朗,配合地羞怯道:“沒有哥哥說得那麼誇張啦。”

駱惜璟露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臉。

“是三年前那屆藝考吧?我聽音樂學院的朋友說起過,說那屆的第一名是個難得一遇的奇才,我也看了你的表現,确實不錯。”

駱惜璟是出了名的惜才和挑剔,能得到她的賞識,這含金量可比藝考第一名還要高。

遲淺淺喜不自勝,同時看了謝嘉樹一眼:“謝謝駱大師誇贊。”

阮舒不屑地哼了一聲:“是難得一遇的天才,還是昙花一現?如果真是天才,怎麼三年過去了,還沒有代表作呢?難道是音樂學院的老師教得不好?”

“我”遲淺淺頓了頓,幹巴巴地笑了兩聲,端起面前的杯子,沒再應聲。

阮舒見狀,眼中的不屑更加明顯。

駱惜璟對阮舒的話也沒說什麼,也不在乎遲家人的尴尬。

“今天的家宴想必大家也知道是為了什麼,謝家和遲家是世交,兩家的婚約是一早就定下的,如今孩子們也不小了,是時候該商議了。”

遲淺淺壓抑着内心的狂喜,雖然謝政樓更好一些,但是謝嘉樹也不差。

最主要的是,如果謝嘉樹真的和遲非晚有什麼,那她正好可以搶過來。

一想到這裡,遲淺淺難掩激動,勾起了唇角。

卻隻聽駱惜璟說:“阮舒和嘉樹是一起長大的緣分,從小就青梅竹馬,我還有一個兒子,剛好可以——”

“遲小姐,您不能進去!真的不能進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