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愣在那幹嘛?”謝政樓磁沉的嗓音在寂靜的樓道裡響起,“撞鬼了?”
遲非晚手機一擡,照亮謝政樓那張英俊完美的臉。
他被光線刺到眼睛,伸手擋了擋。
遲非晚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下來,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的衣服。
她沒好氣地說:“你想吓死我然後你弟弟就能恢複單身了是嗎?”
謝政樓聞言一哂。
“我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。”
遲非晚拖着步子上樓,站在門前,鑰匙拿出來抵進鎖孔裡,又拔出來轉身。
謝政樓兩手插兜立在她身後,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動作。
“您有事嗎?”遲非晚問。
謝政樓下巴稍擡:“有事不能進去說嗎?”
“不能。”遲非晚毫不留情地拒絕。
謝政樓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她幾秒。
他拔到一米八七的身高比遲非晚快高出兩個頭,昏寂的樓道裡隻有遲非晚那小小的手電筒是唯一的光源。
光線自下而上,更加凸顯出他深邃淩厲的臉部線條,漆黑眼眸襯出一種細膩而冷硬的質感。
遲非晚後知後覺的有些怕。
兩人的體型和力量懸殊巨大,上次他劈手折了她小提琴的事還曆曆在目。
更何況謝政樓還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主。
“不進去就算了。”謝政樓輕閑改口。
态度轉變讓遲非晚有些摸不着頭腦。
他轉而從身後拿出一個十分精緻的木匣。
隻看輪廓遲非晚就一眼認出來了。
“小提琴?”
“賠給你的。”